刘丽上大学时学的是师范专业。毕业以后分配到了化工厂子弟小学。据说现在已经是班主任了。
去年的时候,一个高中同学结婚。高斌过去随了份子钱。其实这个同学跟他的关系很一般。高中毕业以后更是没什么交往。只不过都在一个城市,拐弯抹角的又都能有点联系。
高斌是准备写了礼单就走的。这种看着人家洞房花烛的事情他没什么兴趣。谁知道去礼桌上抓签字笔的时候,竟然跟刘丽同时抓住了同一支。
“呀,你可是少见呢。女士优先!”
刘丽的性格有点泼辣,一把夺过去自顾自的在红包上写了名字和礼金金额。
高斌默不作声。看着她写好了,然后把笔递给自已。
每个人跟新人的关系不同,所以即使是同学关系,礼金数额也不尽相同。所以都是各人写各人的。
他没有注意刘丽随了多少钱,反正自已对于这种普通关系的礼金,一般都是两百元。不过是被动的人情往来,聊表心意罢了。
而且,不会留下来吃席。
“哎,你怎么走了?随了礼不吃席多亏呀!”
刘丽笑着过来扯他的胳膊。
“我们很多年不见了,正好跟同学聚一聚。你着急走什么?”
“我……”
高斌本想找个借口离开,他是真的对这种应酬不感兴趣。
但是刘丽根本不给他机会。
“我什么我,走走走,我正好没有伴呢,你陪我待一会……”
他的印象中,这是自已跟刘丽不多的几次接触之一,也是记忆最深刻的一次。后来刘丽结婚的时候通知了他,而他正好在外地出差。后来回去以后却忘记了这个事情。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婚礼已经过了好几天。
再后来的几十年,两个人好像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上辈子,自已也没有给刘衡送过鱼竿。更不会被他调侃要当他“姐夫。”
“我是看在你姐让我抄考卷的情分上。你小子别满嘴跑火车。怎么,你姐还单着呢?”
他顺嘴问了一句。
“唉,谁知道我姐咋想的,我妈都急死了。”
刘衡笑着说。
“刘丽跟我同岁吧,你妈至于着急吗?才24岁而已。”
高斌觉得不可思议,刘丽是个人民教师,妥妥的金饭碗。怎么还愁嫁不出去?”
“我妈24岁的时候,我都出生了!你说她能不急?”
刘衡拉开拉锁,看着那几根鱼竿直流口水。
“行了,你去玩吧。”
高斌觉得这是刘丽的私事,自已没必要过多的打听。
“对了,你小子是不是进厂开车了?”
他忽然想起自已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没办呢。
“是啊,进厂半年了。开130呢。”
刘衡说着一愣。
“咋了,斌哥你要用车?”
“不是,我就是提醒你,开车注意安全。尤其是喝了酒绝对不许开车。很危险的,明白吗?”
高斌今天过来找他,一来是送他鱼竿。另外就是想叮嘱他这句话。
他不记得刘衡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出的事。而且上一世也根本没有什么来往。不管有没有啥用,既然知道了那个结果,总要提醒一句。
“谢了斌哥,我不喝酒。”
刘衡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