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彦舟狞笑:“我问你,当年我流落开封的时候,你一个人在老家可做了什么好事?直娘贼,你看看你生下的这一对儿女,身上又哪一点像我,不会是你和人私通生下来的吧?咯咯,对了,对了,孔贤小畜生出生的日子算起来,正是老子被人关进大牢的时候。至于孔琳,那个时候老子好象在济南府呆了一年多。怎么你生的这两个孩儿都恰好是老子不在家的时候,怎么老子一回家就喜当爹了?”
“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孔贤母亲悲怆地叫了一声:“天理良心,你羞辱我的名节不要紧,可不能这么说孩子们?”
孔彦舟呸一声:“那是你的孩子,不是老子的。今天俺越想这事越不对劲,故尔过来看看,这一看果然就是了。”
孔贤在旁边听得整个人就好象是掉进冰窖里,眼泪不住落下,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你你……”孔贤母亲大声哭起来:“老爷,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没有凭据的话凭什么诬赖妾身?”
“我怎么说不得了,还需要凭据吗?不信你们出去问问别人,看看你们身上又哪一点像我孔彦舟?”孔彦舟大声地咆哮起来,捏着拳头朝前逼来,咬牙切齿:“贱人,你做出这种丑事,贱夫是谁,老子估计也问不出来。就算问出来,也没办法杀回河北报仇雪恨。不过,老子今天却要生撕了你这贱人。”
“不要,不要。”孔琳大声哭起来:“不要伤害娘亲。”
看到孔琳,孔彦舟继续骂道:“你这野种小贱人滚开,某今天先杀了你娘方消心头之恨,你休要求情。不过,你真想你母亲活,也不是不可以?”
孔琳哭道:“爹爹你待怎地,女儿愿代替母亲去死,只求你放过她老人家。”
“谁要你死了?”孔彦舟狰狞地笑起来:“小孽障,可恶的野种,你想你妈活也可以,好生服侍老子。俺若是开心了,没准放你们娘三一条活路。”
“啊……爹爹,我可是你女儿呀!”孔琳一张脸没有血色。
“你是吗,不知道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贱人。”
“娘保重,女儿去了!”孔琳大叫一声,头一低,朝墙上撞去,欲要求个了断,再不受这样的屈辱。
“妹子!”孔贤这才醒过神来,急忙丢掉手中的朴刀,一把妹妹抱住,大哭:“不要啊,不要啊!”
那头,孔贤母亲悲怆地大叫:“孔彦舟老畜生,我跟你拼了!”张开双臂朝孔彦舟扑去。
可是,她只不过是一个老妇,又如何是孔彦舟对手。
孔彦舟双拳同时用力,一个双风贯耳打在她的两边太阳穴上。
可怜孔贤母亲一个弱质女流,如何经受得起,顿是软倒在地,七窍都流出血来,眼见是活不成了。
“娘亲?”孔贤悲叫一声,放开妹妹,铿锵一声抽出手刀就朝孔彦舟肩膀砍去。
孔彦舟武艺高强,与人动手的经验何等丰富。当下来不及多想,手一翻,腰刀就已经出鞘戳向孔贤胸口。
他的力气何等之大,战斗经验何等丰富。这一招使的是围魏救赵的法子,千钧一发之际不但不招架,反提刀朝前刺去。如此,孔贤的刀在砍中他的同时也会被孔彦舟在心窝子捅出一个透明窟窿。
结果是孔彦舟固然会被砍伤,但对手却要丢掉性命。
如此一来,换任何一个敌人遇到这种情形都会躲避或者格挡。这样,就是失去了先机。
战阵厮杀,生死一线,先机若失,那就是彻底的被动挨打。
可是,孔贤却没有如何反应,手刀依旧如风劈来。
与此同时,孔彦舟的腰刀已经刺中他的心口。
在这个刹那,他心中突然觉得奇怪:小畜生怎么不躲?
不可思议地一幕发生,孔彦舟的腰刀刺中孔贤的心口之后就仿佛戳中一面钢板,刀身整个地弯曲如弓:难道这个孽障是金刚不坏之身?
瞬间,冷汗如浆而出。
他的力气何等之大,这一刀可谓语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当初他在杀牛祭旗鼓舞三军的时候,曾经一刀将一头腱牛钉在墙上。
孔贤虽然仿佛有不死之身,可在如此大力下依旧经受不住。只见孔彦舟手中弯曲的钢刀一弹,他整个人就被弹了出去。
“找死!”孔彦舟大吼一声,吼声在屋中回荡,震得木板墙壁瑟瑟发抖。正欲向前踏出一步,结果了这个小畜生的性命。
可是,有剧烈的痛楚袭来,接着是大片血雾撒开去,落到旁边放发出的豆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