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骁虞轻描淡写道:“忙工作,吃睡在公司。”
季君茂:“你在唬弄谁,我昨天去了你公司一趟,连你公司的保安都说你大半个月才来一回。”
季骁虞浑不吝地说:“我是老板,多久去一次任何人都管不着。”
季君茂在他擦肩而过时,一把将人拽住,视线中,他仔细打量近来显得几分颓靡的儿子,嫌弃地道:“你该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满身酒气,人不人鬼不鬼,你还有一点志气吗?”
以前虽然季骁虞很混,但在事业上是出类拔萃的,旁人夸一句“令郎有出息,令郎真意气风发”,季君茂嘴上说着普普通通,过誉了,实际上内心无不认同旁人眼光。
他季君茂的儿子,就是样样出众,万里挑一的精英骄子。
可现在呢?一副情场失意的模样,要不是怕吵醒了已经熟睡的妻子,季君茂几乎要将拳头挥在儿子身上。
“老头。”
“爸。”
季骁虞中途改口了,他被揪着领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反倒问季君茂,“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爱我啊。”
这一问,就是怒火中烧的季君茂都愣怔住了。
对宋舞好,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太慢了。
因为失去过,才知道被爱的滋味,难能可贵。
季骁虞没那个耐心,他等不起,他也被宋舞一再拒绝的姿态搞烦了。
他就是以前爱太多,从小身处在好多爱的环境里,所以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付出什么,就能得到旁人的喜欢。
他长得好,有钱有能力,大方对女伴都舍得,哪个女人不爱他爱得要死要活,宋舞也应该跟她们一样啊。
当然她确实爱上他了,可是他没把握住,让那份爱悄然溜走了。
现在他抓住了,人家却不情愿,什么都不要他的,爱意不要,帮助不要,就是要离开他。
季骁虞都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宋舞,他就不愿放人走,不愿承担那份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说起来,某方面心性倒还是像个被爱宠溺、没长大过的可恶小孩。
季君茂没见过季骁虞为情所困的时候,不止外边人知道他爱玩,就连家里人都知道他是不定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