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地问:“是我知道的那位吗?”在监狱里待过的那位。
她后面这句话没说出口,宋舞就点头了。
“你们是重新在一起了?他现在和你住一起?”
宋舞再次点头,她配合的样子,如同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好学生。
然后用一种烦忧又无可奈何的口吻道:“我本来打算和他保持距离的,但是他偏要住进来。”
她没有表现出特别厌恶的情绪。
医生却觉得她现在的感觉应该更倾向于甜蜜的烦恼,才会让宋舞抱怨之后,跟着不好意思的叹气。
这导致医生对她和前任的关系更加感兴趣。
她问了很多问题。
“是有什么原因吗?还是他在纠缠你?”
“他因为我被家里赶出来了,身无分文,说如果我不要,他就只能在外面流浪了。”
医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感觉就像是诡计多端的男人的借口。
宋舞说:“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我本来想着等他出来,就把我名下的资产还给他。”
“他不接受对吗?”医生很快猜到答案。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宋舞来找她的意图,或许她只是想找一个人说说话。
而心理医生不像私生活里的朋友,始终保持着医生和病人的距离。
这样倾诉者才会感到轻松。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吗?我记得你去年说过,他是个事业型花花公子类的人物。”
宋舞点头:“他来找我之前,在我工作的地方做保洁员……我们在游园会那天不小心碰过一面,他戴着帽子跟口罩,穿着工作服。”
“他以为我不知道。”
想到这,那天季骁虞被一群小孩欺负的画面浮上脑海。
“他还去了我们公司大楼,上空擦玻璃。”
“我发现他了……”
宋舞一脸平静而无辜地说:“然后就让人事把他开了。”
医生:“……”
宋舞:“他没有工作,就跟着我在我住的小区转悠,像个流浪汉,垃圾桶捡垃圾。我看到他了,每次出去散步都会给他带些吃的回来。”
“那他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