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是来给睿母妃报喜……父皇,您若无其他吩咐,请容儿臣先行告退。”
东聿衡摆摆手让他退下。
东明奕又向沈宁拜别,方才退了出去。
不消片刻,室内只剩下东聿衡与沈宁二人。室内陷入古怪沉默,皇帝直直注视着沈宁,沈宁却垂头盯着热茶冒出的白雾。
许久,东聿衡上前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挑起了她的脸,轻笑道:“宁儿胖了些,很好……有赏。”
粗糙的指腹在她白嫩的脸上摩挲,沈宁往后退,却被他的大手固住了肩膀。
“放开。”她皱眉道。
“欸,宁儿……”伴随着叹息般的低沉男声,俊脸在眼前放大。沈宁见状不妙,撇开脸想找机会翻身下炕,皇帝却已将她用力一拉抱个满怀,强壮的身躯贴住了她的柔软娇躯。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伸手挡住低下的头颅,弓身屈腿猛地踢向他的腹部。东聿衡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脚踝,趁机拉开她的双腿,压上了她顺势倒进炕上,“愈发野了。”他用了一分力道抬了她的脸,凉唇狠狠压下。
四唇相触,皇帝闭眼感受着唇下无以伦比的美妙滋味,沈宁左右挣扎,他带了几分野蛮在她脸上不停亲吻,咬着她的小耳朵一番□□,灼热的呼吸喷撒在她的颈边,“宁儿,朕思尔若狂!”
沈宁的心脏因这一句话背叛了主人的意志而重重跳动,但她的理智立刻强迫她恢复了冷静,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开。
皇帝被蓦地推开,静默了片刻,也不想一回来便与她闹不欢,于是暂且放过了她,“朕大获全胜,宁儿不为朕开心么?”
沈宁坐起身来整理仪容,气息微喘并不说话。
“朕给你带了一份大礼。”
沈宁扭头看他,张了张口,此时潋艳却略为急迫地在外求见。
皇帝凝视她因亲吻而红润的唇,笑笑让潋艳等婢入内,接受众人顶领膜拜。
不消片刻,皇帝亲自领着沈宁来到宅子偏僻一角的小屋前,万福正与两名守卫立在小屋门前,见他们缓步而来,立刻上前请安,沈宁打量一番,道:“万福公公,你也平安归来,太好了。”
“奴才谢娘娘挂记。”万福依旧娃娃脸表情淡淡。
东聿衡的墨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万福走在前头,引着两位主子进了小屋,往里头的地下室走去。原来此处为宅中私牢,通常关押一些犯了错的奴仆。
沈宁一走进潮湿阴冷的地下,就闻到一股夹杂着血腥发霉的铁锈味道,她皱了皱眉,旋即感到一股令人厌恶的强烈视线,她看向吊在铁链之上狼狈不堪满脸脏污的男人。
他是努儿瓴。沈宁无比确信。
被吊男人那本应痛不欲生的脸庞浮出了一丝笑意,旋即竟怪笑出声,“小寡妇……”他放肆地打量着缓缓而入的沈宁,大舌舔过干裂的嘴巴,呵呵笑了两下,而后竟是越笑越大声。
他自知这回是死到临头,他并不恐惧,只是可惜……他从未上过这惟一让他硬起来的女子。他后悔没能在她的体内留下阿达赐与他的狼种,草原的王者就要从此灭绝。他直盯着她的脸,血腥之气撞入鼻间,忆起那夜她痛苦扭曲的表情,他下身居然躁热地蠢蠢欲动,再次直挺起来。
墨瞳寒意暴现,东聿衡亲手执过刑讯官马鞭,抬手狠狠一抽,努儿瓴一声惨叫,身下总算老实。
沈宁厌恶地皱眉,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爱妃莫怕,来。”东聿衡伸手,语带安抚。
沈宁抬了抬手,却非与他相执,而是推了一推,自己走下台阶,上前两步站在努儿瓴的面前。
“山水总是轮流转,努儿瓴。”她毫不畏惧地直视于他。
“原来是个美人。”努儿瓴痛苦地喘着粗气,依旧放肆地打量她。
皇帝心中窜起了暴虐的杀意。他分明记得这努儿瓴是个龙阳癖者,却眼见宁儿便有了下流之欲!
沈宁从来爱憎分明,她只要忆起黄逸惨死,东明奕与她受尽折磨,她便无法克制地怒火中烧,迅速自一旁取下一把形似匕首的刑具,将其狠狠扎入他的大腿。
努儿瓴挣扎身躯强忍痛楚,不料她竟一眨也不眨地直视着他,再次狠狠旋转带钩的匕首。
努儿瓴再无法抑制地痛苦大喊。好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沈宁猛地抽出了带着血肉的利刃,鲜血立刻顺着努儿瓴的大腿汩汩流下。
她面无表情地将刑具一丢,淡淡道:“我报了仇了,其他的请自便罢。”她甩手转头便想离去。
东聿衡道:“只这样便够了?”
沈宁停住脚步,微偏的臻首在阴暗的地牢中看不清表情,“哦。”
东聿衡并未阻止她的离去,反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勾了勾唇,对左右点了点头让他们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