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成河看着李志正与严其玲消失在人群中,刘大山还没从码头调度中心的房间里出来,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至少目前,季重光不再是威协,已经从许峰山的口中得知,每月不菲的分红,已令他的嗅觉会在某一刻选择性失灵。
但那个冷脸子丁浅度不得不防,至于他站在哪一方面,信成河现在还无法确定。
他又作势随便盘问了几个人,便走近几个眼熟的行动队员身边,一看是信处长,几个人急忙争着打招呼。
信成河掏出香烟,一人扔了一根,“有没有什么发现?”
平时,信成河虽说没有与这些人打成一片,毕竟身份不同,但对这些人也不小气,花些小钱,已足以让他们感恩戴德了。
几个人也不拘谨,嘻嘻哈哈的,有人回答:“没有!”
“多注意,只要有嫌疑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是”
“信处长,不是陪咱们主任去了,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身后传来季重光的声音。
信成河其实早就看到季重光已经走过来,故作惊讶,“季队长,刚才猫在哪里呀?我居然没看到。”
季重光呵呵呵笑着,眼睛却扫向一边。
“刚才与丁处长在外面闲聊,这不是看见你来了吗?”
季重光的到来,令氛围立刻马上紧张,很明显,这些行动队员们对他有些忌惮。
“都他么严肃点,这像在执行任务吗?如果要找的人溜了,回去有你们好看。”
冷脸子丁浅度居然也与季重光一起来了,他在里面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信成河摸出香烟,看都不看连烟盒一起扔给了季重光。
季重光也不客气,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然后把烟盒也揣在兜里。
“谢谢啊!这边风大,信处长,走,到车里坐会儿,到车里坐会儿。”
信成河与季重光一起坐到军用卡车的正副驾驶位上,确实比外面舒服多了。
丁浅度拿着望远镜,在聚精会神地望着码头,信成河说:“要不要把丁处长也一起请过来?”
“他即使再瘦,这么大的地方也挤不进来呀!不管他,不管他,我最看不惯这个冷脸子,跟他聊天也费劲!
“你有点不尊重长官!”
“哎!姓处长,我可把你当成自家兄弟,你可不能给我戴大帽子啊!他这个人你我都看不透的!”
“哈哈哈,季队长还当真了,这丁处长的底细你再清楚不过。”
这时,刘大山提着食盒从调度室里走出来,很自然的向出口走去。
信成河把烟屁股从车窗弹向外面,“那不是聚福斋的伙计吗,会不会有问题?”
“我操,你们总务处的比我们行动处还要敏感,不就是一个伙计吗,他差不多每天都要来,给这里调度中心的日军军官送饭!”
“哦!”信成河的眼望着外面,漫不经心的说:“这黎主任兴师动众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我们行动一队,武处长下了命令要去抓一个重庆过来的军统特工,其余的我也不太清楚!”
“重庆的人一个一个派来,就像丁处长这样的,还不够你们武处长塞牙缝的呢?”
“他?我看黎主任是高估了他,武处长根本就不鸟他,重庆也许没人了,会派这样的人过来!”
信成河说:“丁浅度肯定有过人之处,不然黎主任也不会给他一个处长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