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义子对医书和医学的重视程度,南溪感到很满意。
三个人说着就朝元生的住处走去。沿着一条山涧走着,翻过一座不高的山,只见一片茂密的树林下,掩映着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倒是别出心裁地种了一些野花,在山风中摇曳,甚是好看。
“元生,元生!”南溪喊着,这声音里的精气神,都比往日不同。
元生听闻呼唤从洞里出来,他正在打坐的。他来山上隐居这么久,也是第一次有人来找他了,因此,是破天荒的大事了。
“南溪先生,你们怎么来了?”元生的语气里带着惊喜。
“元生,思雨已经完全好了,我们要下山了,特地过来感谢您!若不是你当初的热心指引,思雨就得不到南溪先生的治疗,我们更不能得到南溪先生这样一位好义父!”夜墨寒说。
“什么?义父?”元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三个人。自从他认识南溪以来,南溪一直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怎么会和夜墨寒他们相处了几个月后,就向他们打开了心扉了呢?
南溪一副有点羞赧的样子。
夜墨寒笃定地点点头,说:“是的,义父。南溪先生现在成为我们的义父,我们打算明天一起下山,终生向对待父亲一样奉养南溪先生。”
“好,太好了!南溪先生,这样太好了!”元生高兴地说。
夜墨寒本以为元生会不屑,可是,没想到,他一副为南溪高兴的样子。
“我啊,是生性淡泊,从小就喜欢清净,一个人待着。而南溪先生不一样,您能和思雨他们在一起很好!”
“我们需要一个拜义父的仪式,元生,你能为我们做见证,主持仪式吗?”夜墨寒说。
“当然可以啦。”元生开心地说。
三支清香袅袅地燃气了白烟,直升到郎朗的天空上去,南溪和夜墨寒以及孟思雨跪在香案前,元生向天祝祷,完成了结拜的仪式。
“义父!”夜墨寒站起来后握住了南溪的手。
南溪眼里闪着泪花,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孟思雨则在一旁,激动地泪水涟涟。
山中的最后一夜,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南溪也在整理着他的医书,分门别类,等着明天夜墨寒的人来把它们搬下山去。其余的东西,孟思雨和夜墨寒已经帮南溪全部打包整理好了,果然有了义子,就不用南溪再费心了
孟思雨和夜墨寒坐在榻榻米上,望着竹屋窗外的明月,月光如水一般泄进来。
孟思雨把头倚在夜墨寒的肩膀上,喃喃地说:“这山居的日子,就要结束了,说真的,我还有点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