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不说话。
“我姨母不是最喜欢你么,你说也不行?”
宗越是有些诧异的。
罗婉仍不答话。
宗越想了想,道:“你别管了,我去找你父亲。”
说罢,果真朝着厅堂去了。
罗相禹还在因为宗越的无礼生气,见他去而复返,也没给好脸色,淡淡问:“宗世子还有何事?”
宗越瞥他一眼,径直看向罗婵,质问道:“你老实说,当时是谁救了你,谁看了你身子?”
他语气不善,罗婵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宗越也不顾及她的脸面,把当时境况说了,又问罗璠:“我说的可有一句假话?”
罗璠知道宗越有意在父亲面前澄清流言,遂肯定了他的话。
宗越看向罗相禹,“事情就是如此,那些流言不能当真,我姨母至今没来同你们问什么,就是没有当真,没想纠缠。”
罗相禹明白宗越话里的意思,韩夫人对流言置若罔闻,就是无意和罗家结亲。罗婉今日来,大概就是替韩夫人传话的,周氏不满意罗婉带来的结果,才起了冲突。
“再闹下去,吃亏的是谁,你们该清楚。”
宗越说罢,转身离了厅堂,行至门口,忽想起什么,又回过身对罗相禹道:“下次再叫我撞见你不分青红皂白骂我夫人,有你好看。”
罗相禹目瞪口呆,望着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该喜该忧。
···
宗越坚持带罗婉离了娘家,还要罗璠带着罗姝一起去看马球。
小姐弟俩乘马车,宗越则与罗婉同乘一骑。
察觉女郎还是有些怏怏不乐,宗越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说道:“我教你骑马?”
“我阿姊会骑马。”马车上,罗姝扬眉看着宗越,嘴快说道。
宗越微微一怔,眉梢挑起,却并非得意而是蛮横,粗粝的手掌在她腰里重重一掐,“会骑?”
她明明亲口说,不会骑马。
罗婉的怏怏失神顿时散了,正想着说辞,听他又问:“谁教你的?”
“嗯……我……我阿兄。”罗婉小声说。
宗越还是皱眉,“罗珉?”
虽唤一声“阿兄”,到底不是亲阿兄,宗越按在她腰上的力道又无意识地加重了些。
罗婉忙握住他手臂,转移话题:“越郎,谢谢你为我挡了父亲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