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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不是,那人也没多说,只来这里敲了敲门,好大一会儿没人开门,那人便嘟嘟囔囔说着没见人离开怎么没回应。
辞别同僚,他还是不放心,折回来敲门,却不知为何,方才紧闭的门很轻松就被他推开了。
看到地上摔碎的茶盏,他立即生了警惕,循着内厢微弱的声音找过来,就看见这幕。
罗婉衣衫凌乱,几不蔽体。
“罗……弟妹……”
姜少微镇定心神之后,反应过来罗婉一定是遭人算计了,什么话都不再问,闭上眼睛褪下自己的外袍给她罩在身上,仍是背对着她说:“你快穿好衣裳。”穿好衣裳,收拾妥当,他才能去找人,不然她这副样子被人撞见,怕是这辈子就毁了。
“越郎,好热,帮我……”罗婉来扯他的衣角。
姜少微方才喝茶也有些不适,觉得燥的慌,这才辞别同僚要走的,此刻听到罗婉柔软得没有一丝骨头的声音,那燥意愈发像添了几把干柴的烈火,腾腾滕地四处乱窜。
虽是背对着罗婉,但方才入眼的一幕已经牢牢定格在脑海中。
她在准备和离了不是么?她马上就不是表弟的妻子了,他可以肖想她的。
可她终究还没有和离,终究还是表弟的妻子,他怎么可以肖想她,亵渎她?
“弟妹,我不是明檀,你快些穿好衣裳。”
姜少微起身离开内厢,到外头想叫人打些水来洗脸,却发现门被牢牢锁上了,任他怎么喊人都没有回应。
此刻,他终于惊觉,不止罗婉遭了算计,连他也遭了算计。
看罗婉的模样,一定是服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他的茶,莫非也……
燥意和欲望都在体内膨胀,内厢榻上躺着的,是他心仪已久,遗憾错过却总是心有不甘的女郎。
他自然是想要她的,不顾一切地想,罔顾礼法地想,混账地想……
但是不能,这明明显显是一场算计,是谁算计他,是谁这么恶毒,竟想到用罗婉来算计他?
目的是什么?
不管目的是什么,一旦这阴谋得逞,罗婉必定身败名裂,母亲不会允他娶一个身败名裂的女子。
姜少微压制着被药物激发、不断增长的恶念和原始欲望,去窗子往下看,就见宗越也来了摘星楼,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已经踏进门来。
若叫宗越撞见他和罗婉如此衣衫不整共处一室……
姜少微忙折回内寝去查看罗婉情状。
罗婉喝的药茶药劲很猛,是瑞王将许多种助兴调·情的药混在一起调成的。她浑身无力,头昏脑涨,莫说自己穿衣了,连认清楚人都费劲,她之所以确定来人是宗越,凭的是他衣上的沉香味。
她这种情状,也只该被宗越看见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