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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也去替石郎拜拜。”罗姝灿然一笑,大方登上了马车。
韩夫人问道:“石郎这次参加制举么?”
罗婉摇头:“他自己定了个计划,有门课目完全没修,所以没参加这次的结业考试,制举也就不参加了。”
其实参加结业考试也不一定就不能过,但罗璠想稳扎稳打,何况他才十五岁,不着急,就放弃了这次制举的机会。
韩夫人道:“石郎这孩子,做事稳妥,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这点啊倒和你这位长姊很像。”
“那是,石郎是我阿姊一手带大的呢。”罗姝灿然笑道。
韩夫人也笑的开怀,亲昵地拉着罗姝手:“你们姊妹,我真是喜欢得紧,你阿姊已经是我的甥媳妇,你不如做我的干女儿?”
罗婉目光微微一滞,面色却没露出任何异常,隐约猜到韩夫人说这话的意图是什么,悄然看着小妹神色。
却见她仍是悦色满面,不知是单纯没懂韩夫人的意图,还是有意遮掩,笑道:“好啊,您不嫌我顽劣,坏您女儿的名声就好。”
“母亲不嫌我嫌。”傍车而行的姜成穆打断了车内三人的话,对韩夫人道:“母亲,您又不缺女儿,好端端地认什么干女儿。”
韩夫人道是喜欢罗姝,就想认她做干女儿,姜成穆露出几分不乐意:“反正,你别乱认干女儿。”
韩夫人瞧了幺儿一眼,念及他考试在即,不想乱他心神,遂撇开这事不谈,说起其他话来。
罗婉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姜成穆一眼,见他朝自家小妹望了眼,眉心有些不快,似是不满小妹满口答应做他干妹妹的话。
罗婉收回目光,不觉又思量起徽娘的话,难道姜成穆对自家小妹,真的动了别的心思?
···
书房内,宗越正在看着一篇文章,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文章上,神思却是不自觉地跑了开去,想,罗婉此刻在做什么?
果真在酒肆看她的小妹,还是又找了借口,去寻状师准备和离之事?
“世子,如意布庄的邹掌柜来了,说要寻夫人。”
宗越本欲命人传话夫人不在,叫他改日再来,想了想,改了主意,召人进来。
“世子,夫人的那位母亲周夫人想在布庄裁冬衣,但夫人此前特意交待不准接周夫人的生意,周夫人这会儿气坏了,在铺子里等着,非要夫人过去理论。”
宗越道:“为何不准接周氏的生意?”
邹掌柜解释:“去年裁冬衣,周夫人就花了一大笔钱,只交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一直拖欠着,是前几个月夫人才还上的,也就是那时,夫人交待,以后不可接罗家的生意,什么人来都不成。”
前几个月?宗越皱眉思量,是她决定和离的时候么?
“夫人这阵子,可常去你的铺子?”
宗越已查知罗婉有心分割磁宝斋的生意,此前那般奔走忙碌,就是想多赚一点,多分一点。
邹掌柜摇头,“夫人说近来身子懒,管不过来,让我多费心。”
宗越的眉心拧的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