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被修剪的常青树旁,云梦的确是被吓到了。
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靳家。
靳默寒这次,一定是她云梦的男人!
客厅。
狼藉一片。
云洛寒一进门就被绊倒了,整个人摔倒了地上。
刚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父亲云卿躺在客厅旁边,地上还有斑斑血迹。
云洛寒发了疯似的扑上去,把父亲放平,不停的做着心肺复苏。
心跳呼吸都正常,唯独不见苏醒。
“云洛寒,你怎么样?”盛慕把厉可新弄到沙发上,就回到了云洛寒旁边。
“家里重要的财物没有丢失,门锁没有破坏的痕迹,根据拖拽痕迹,这里并非是第一案发现场,头上的血痕看似是撞在客厅桌角,实际上由下向上,说明是在我父亲眼前行凶的,马上以故意伤害罪起诉,这次,一定要带上所有的证据!”三年的呼风唤雨、为所欲为、风光无限、潇洒恣意,云梦,你该还给我云洛寒了!
“你还会心理学?”盛慕倒是忍不住佩服。
“我有法学学位!”其中就包括了各种侦查,那时候学起来枯燥乏味,却没想这么快用上了,还是用在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头上。
云洛寒把父亲并未送到医院去,自己曾经是主刀医生,因为临场发挥超常,就顺利拿到了学位。
“我父亲是中风,受刺激引起的气血上涌,被袭击,导致中风……”云洛寒想哭,父亲脸上的痕迹,都是自己懦弱带来的。
“云氏如今有个跟我们势均力敌的大股东,真的谈判起来,你胜算不大!”盛慕一想到,原本应该顺遂的她,愣是过上了这种日子。
云洛寒看了一眼盛慕,万千心里话还是忍住了。
“我爸中风需要人照顾,我想请你把他带出国,你谁都不能信!”云洛寒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很残酷,可是巴掌打在脸上,吞下去是孙子!
忍辱负重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只会带来毁天灭地的灾难!
“好!”盛慕点头。
心想:你的人生我已经陪你走完了大半,剩下的就需要靠你自己。
云洛寒只是零零星星的想起了一部分,散碎的记忆,并没有记起来任何有实质性作用的记忆。
“保护好自己,我能抱你吗?”盛慕虽然错过了,想到还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觉得一切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啊!
“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云洛寒有些理亏,虽然记忆没有恢复,可是能出现在厉家酒宴上的人,还能被哥哥拉着介绍,一定是很厉害的人。
“嗯,交给我!”盛慕知道,离开是迟早的。
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开,还能让她记挂,这是多么美好的事?
云洛寒彻夜未眠,只是看着与父亲的合影有些心痛!
从他们嘴里得知,父亲入狱三年,云梦从未露面,却期间不止一次前来找靳默寒,以找寻为为理由,一次次想约靳默寒出去,云洛寒想着想着,脑袋重重的磕在桌角……
脑海里混混沌沌的一片,云洛寒看了一眼窗外,才想起来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