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再听这哀惋断肠之音,便又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到自己的军帐。
斛律金见了高欢的愁容,便走到了斛律光身侧,轻声说道:
“明月,今日得胜,本该欢庆,何故吹这胡笳?惹得众人伤心!”
斛律光闻言,也就收起了胡笳,缓缓舒出一口气。
“父亲,是孩儿思虑不周,这就不吹了!”
斛律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就走开了。
之后篝火四周的军士,也渐渐散去,各自回帐。
秦姝仿若迷途的孤雁,在军营里徘徊了许久。
夜色如墨,寒意冰冷如丝缠上身来,她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高澄的军帐里。
军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高澄熟睡的面庞上跳动。
秦姝立在榻前,静静地凝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心底却有个空洞,蓄着不安。
她缓缓在榻沿边坐下,双臂交叠,将头轻轻枕上去,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此时,斛律光与段韶听闻高澄受伤,便结伴前来探望。
斛律光率先撩开帐帘,入目的景象却让他立刻顿住,随后疾步退出,同时抬手拦住了身后的段韶。
“世子已经歇下了,,咱们明日再来。”
段韶面露疑惑,轻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嗯,想必是伤势耗神,咱们就别扰世子休息,先回吧。”
斛律光一边说着,一边又回望了一眼军帐,跟着段韶一同离开。
可不久之后,斛律光再次折返回来,轻步进入营帐之中,走到床榻一旁,看了良久,又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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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澄一觉睡到半夜,等到醒来之时,便瞥见秦姝趴睡在榻沿。
他眼眸中瞬间漾起疼惜,轻挪身子,凑近秦姝,声音低柔得如同梦呓:“阿姝,阿姝……”
秦姝迷迷糊糊睁眼,眼中还有未散尽的睡意。
高澄见她醒了,也就温声说道:“阿姝,上来睡吧,现在正是寒冬,别冻着了。”
说着,正欲伸手拉她,秦姝却忙不迭的站起身子。
“不了,我还得回去!要是明日大王瞧见我在这儿,可就糟了。子惠哥哥,你先睡吧,我先走啦!”
说完便她转身,匆匆奔出了帐外。
高澄急得撑起身子,冲着她背影大声喊着:“阿姝,你回去干嘛?那一帐子男人你……阿姝。。。。。。”
可回应他的,只有夜色的寂静。
直到山胡散众几乎清剿完毕,大军也就开始拔营返程。
高欢起初还对那苏秦的事儿耿耿于怀,总吩咐陈元康把人找来。
可陈元康每次不是以还有其他公事,就是以又未见到人的理由敷衍过去,加上行军劳累,高欢也很快将这事抛诸脑后。
等高欢刚回晋阳,曲珍便连夜求见。
待拜礼后便低声说道:“大王,据赤冰台的消息,说是任胄暗通黑獭!”
高欢本来解着身上的披风,一听曲珍的话,便顿了下来,沉声确认。
“任胄年少便跟随在孤身边,孤向来待他不薄,怎会做出这等事?明日你便派人把他带来,在带人好好搜查他的宅院,要搜出实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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