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或许是什么时候的赈灾银,又或者是加固河道水利的拨款,亦或者是将士们的军饷,无论哪一样,最大的受害者都是百姓。
所以还是少搜出来一点的好。
沐云开还在茅厕旁的砖头下发现了一个油纸包。
里面藏着一些账本和一些书信,以及一本人名册子。
她既无语又嫌弃,谁家好人在茅厕旁边藏东西啊,也不嫌恶心。
“二哥,你要不要先看看。”
借着月光,谢辰义翻阅起来,他只是大概翻阅了些,脸色就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沐云开也扫了几眼。
她对朝堂虽然没有她二哥了解,但那些信件她还是看得懂的。
买官卖官,科举舞弊,贪污赈灾款和军饷,每一样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而这每一件事情的背后都是血债累累。
有才的学子被顶替名额,无才无德的人当官后只会想着把花出去的钱捞回来,赈灾不及时,无论是旱灾洪灾还是其他灾害,都会有数不尽的人因此丧命。
边关将士粮草物资送来不及时也会多死不知多少人。
而这些人本来不该死的,这些人凭什么?
他们可真该死啊。
狗皇帝这个皇帝当的太不称职。
瞧瞧他信任的是什么狗屁东西,谢辰义就想,要是狗皇帝也能被雷劈死就好了。
随即他又摇头,不行不行,若真那样,天下必定大乱,到时候死的人只会更多。
谢辰义压着火气,对沐云开道:“妹妹,走,我要弄死那个畜生。”
沐云开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她在最底层生活过,所以知道百姓有多苦,所以才更恨这些黑心烂肝的东西。
“好,不能让他那么轻易就死了。”
谢辰义点头:“妹妹,太血腥的让我来。”
沐云开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好。”
两人来到安定侯的院子里,没有惊动任何人。
沐云开给房间布置了个结界。
之后随便他们怎么折磨,随便安定侯怎么叫,外面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两人的身影刚刚显现出来,安定侯就猛然睁眼,眼中满是戒备。
屋中的光线并不是很好,床头点着一盏小灯,月光从窗口洒进来,倒也能视物。
只是当安定侯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眼中的戒备却被错愕取代了大半。
“谢辰义?还有安国公府的真千金,你们这是作何?”
他确实是想不明白,他很确定,他和这一家子没什么仇怨,不至于深夜来找他寻仇吧。
不,不对,军饷有牵扯,可说实话他贪的并不多,层层剥削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应该不至于让他们半夜找上门。
突然他想起,昨日进宫时谢辰义看他的眼神,凉飕飕的,跟刀子一样。
而安国公那只老狐狸却神色如常,难不成是这个愣头青自已来找他麻烦的?
可他来就来,干嘛带着这个小姑娘?
沐云开才不想和这样的人废话,一个闪身就来到安定侯面前,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直接将人抡起往地上一砸。
连续不断的砰砰声让谢辰义都牙酸了一下,不过嘴上却道:“妹妹干得漂亮!”
“妹妹,别直接打死了,让我也打会!”
宝子们,安国公不是重生的啊,我还专门看了看,没发现问题,为什么有宝子会觉得他是重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