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有肉吃,有糖吃,你不喜欢过这样的生活吗?”
“喜欢,但我害怕你离我而去。”
“就算离开,最多一年。一年内,千里万里我都赶回你身边。”
“就不能一刻都不离开我吗?”
“有些事,非我能左右……”
穿上新衣新鞋,暮雪甚是扭拧,满身的‘跳蚤’无所适从;头发打了蜡油,被寒铁衣梳得一丝不苟。他本人也是一身土布衣裳,按照这个朝代的发型梳了个挽髻;既然决定在村里住上一段时间,便不再以乞丐的落魄样出现。
两人所穿,比村民整洁奢华;但跟村里三个穿绸缎的财主比,两人的形象就仅算是三餐能继的人家。
在山洞里住了一晚,次晨,寒铁衣教暮雪使用‘空气伞’飞上崖顶。并叮嘱她:万一遇到危险,可以从村子里直接飞到山洞来躲藏。
暮雪笑道:哪人家不把我当神仙?
上到崖顶,便开始在第八,第九,第十,三座山谷中搜寻黑熊。暮雪只顾飘在空中玩耍,哪管他黑熊白熊?寒铁衣则更想找到母豹,扛回去饲养,把暮雪喂肥壮了才放母豹归山。
将近傍晚,得偿所愿,一头黑熊,一头花豹,两只幼崽,全中了麻醉针。为了赶时间,用空气伞直接吊着猎物,降落在十二老头的木屋空地;而十二个老头,正在村中公用地拴牛,完全没察觉到离开三天两夜的两小儿已回到了他们的禁地。
……
那天晌午,张子文揣上五十五两银子告辞而去。一过山岭,便在山腰树林下,看见两个曼妙身姿的女人在打他的旧主。寒铁衣的再三叮嘱,言犹在耳,哪有那么快忘记?急忙捂住双耳,撒开腿就往山下跑。两女以为他要来救驾,忙摆开白鹤亮翅和野马分鬃迎敌,谁知却摆了个寂寞,那憨汉好像不认识四个人曾经是一路同行的道友。
郭茂财鼻青脸肿看见救星,先是激动,后是想撞树。这个憨货,跑那么快,是要回城里去找茅坑吗?
张子文一走远,两女继续打,打得郭茂财哭爹喊娘,没命地求饶,一五一十将所见所闻倾心吐胆全盘托出。两个外事员,一个十九,一个二十,外表看着干练老成,内里却还是童真无邪,听了郭茂财的冤诉,也觉情有可原,又怕他夜半逃走,便将郭财主绑了,连夜怒气冲冲进入梨窝村。
进了村子,却不知那小子住在何处,狗吠得厉害,又看见彩棚车厢,便像罗汉醉卧般在车厢内睡了一夜。
张子文一路向前奔跑,心情特别好。钱有了,老娘的病能治了,且结识了一个给自己发高工资的小弟;在他面前不用低三下四,还可以以大哥的身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三十三年的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
跑过第二面山,便是一马平川的草地、荒地和农田,三三两两的大树,点缀着大地上的生机盎然。
半夜,张子文回到城外的农家,家中颓败不堪;而他母亲为了方便看病,租住在郭财主家附近的廉价公租房,低矮又潮湿,加剧了病情恶化。
晚上无法进城,只能等天亮。
张子文进城时,感觉气氛非常不对,城外十里地,开始聚集挎刀带箭的兵马,只准进不许出。
根据张子文以往的经验,这是要抓壮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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