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她抬头盯住赵桓熙道:“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你可记好了,不许出去胡搞。”
赵桓熙将刚塞进嘴里的大樱桃抵到颊侧,鼓着腮帮子道:“我知道,我才不要别人呢!”
赵佳臻噗嗤一声,扭头对萱姐儿道:“你也要警告小聂,别年纪轻轻的不知天高地厚。”
萱姐儿下巴一抬,道:“我才不警告他,他要敢,我打断他的狗腿!”
殷夫人注意力又被她吸引了过来,伸手打了下她的胳膊,嗔怪道:“瞧瞧你说的什么话?狗腿这样的词也是你一个千金小姐该说的?在家里还自罢了,以后在你婆母面前,可不兴这般胡说。”
萱姐儿低眸噘嘴:“哦。”
五房,五太太木着脸将郑蔓儿母子安排好,就去了令德堂。
那边刚给老太太喂完药,正要喂粥。
“我来。”五太太接过婆子手里的碗,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众人都退下后,五太太望着瘫在床上半睁着眼睛抖动着嘴唇的老太太。
她现在已经恢复了几分知觉,也能看人了,只是还说不了话。
五太太望着她半晌,突然就把手中那碗还烫着的粥扣到了她的脸上。
老太太被烫得大颤,偏又叫不出声,只在枕上胡乱甩头,弄得一片狼藉。
“若不是你,怎会有今日之事?总是骂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才是真正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人害己!”五太太恨道。
虽然国公爷对外消息封锁得严实,但作为家里人,朱志福那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五太太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不管是出事后令德堂遭逢的变故,还是后来敦义堂那边的一顿操作,都证明这件事跟老太太脱不了干系。
若非她作怪,害死了那朱志福,今日郑蔓儿又怎会找上门?她坏事做尽,头风发作,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等人伺候,倒让她和桓旭给她收拾烂摊子。她和桓旭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才摊上这么个婆母和祖母。
五太太欣赏够了老太太的狼狈之态,觉得原本憋闷的胸口气顺了些,这才大声道:“快来人啊,老太太把粥打翻了,快打水来给她洗脸!”
次日一早,徐念安还没醒,就感觉有人在她鼻尖脸颊上轻轻啄吻。
她躲了躲,嘴唇又遭偷袭。
“别闹了……”徐念安闭着眼睛伸手捂住赵桓熙的嘴。出去这二十几天她其实都没怎么睡好,昨晚睡得又晚,这会儿还很困倦。
赵桓熙握住她的手腕,亲她的手心,低声问道:“冬姐姐,你还疼吗?”
徐念安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望着和自己近在咫尺的人那双火热璀璨的眸子,毫不犹豫道:“还疼。”
赵桓熙动作一顿,单肘支起身子,担忧道:“这都疼一夜了,请大夫看看吧。我现在就去请。”说着就要掀被起床。
徐念安忙扯住他,道:“不用。”
“怎么不用?你在疼啊。你不要害羞,就让大夫隔着床帐诊个脉,其它的事情都由我跟他说。”赵桓熙道。
“不能去,你现在去了,岂不是等于告诉母亲去年我们是假圆房?”徐念安死死地扯住他的袖子。
“娘知道就知道吧,到时候就说是我的主意。”
“你得了吧,你以为娘不知道咱俩之间谁听谁的?”徐念安坐起身,有些不自在地撇着脸道:“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
“真的?”赵桓熙凑过去脸去看她,“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骗你作甚?你今天怎么不去练武?”徐念安边下床边道。
“外头在下雨。”赵桓熙跟着她下了床。
“下雨又怎了?难不成打仗的时候下起雨来,你还不动手了?”
赵桓熙一想,是这个理,于是穿戴一番就要出门。
“叫丫鬟给你拿斗笠蓑衣,别傻乎乎的真淋雨去。”徐念安不放心地叮嘱道。
赵桓熙闻言得意回头:“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