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
“后面加个零。”
“……”
顾昭廷解释道:“裴景行心情不好。”
方梨当然知道裴景行心情不好。
昨晚发生的那些事,他心情能好,那才奇了怪了。
顾昭廷和裴景行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裴景行哭的跟狗似的。
他喝多了抱着他胳膊:“昭廷,你说我怎么才能挽回柚子?她竟然咬我,我肉都快被她咬掉了,她竟然不心疼我。”
“还当着我面和那小白脸卿卿我我,我他妈肺都快气炸了,她竟然无动于衷。”
“你说我该怎么办?他俩该不会今晚就做了吧?我真是要疯了,我靠我靠,那小白脸要是敢碰柚子,老子找人阉了他!我再去警局自首。”
裴景行捂着自已的头,鼻涕眼泪混着酒,流了满脸。
顾昭廷在一旁坐着,嫌弃地将胳膊抽出来,从茶几上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
裴景行揩了揩鼻涕,接着喝酒,接着哭。
顾昭廷心情也一般,原本这么好的夜晚。
他应该抱着自已老婆软绵绵的娇躯,躺床上和她拥吻的。
结果深更半夜,老婆的影子都没见着不说,还成了这厮的情绪垃圾桶。
“方梨还在宋柚那儿呢,他们怎么做?”
听到顾昭廷这么说,裴景行才松了口气。
谁料,顾昭廷突然凉飕飕的说道:“不过,也该回来了,既然宋柚都包养了小白脸,她还在那里当什么电灯泡?”
裴景行愣住,鼻涕鼓了个泡,“你要干什么?你要接方梨回家?!求你让方梨在宋柚家焊死好吗?”
方梨离开,那小白脸不就要和宋柚共处一室?
他俩完全没了顾忌,这怎么能行?
光是想想,裴景行都要疯了!
顾昭廷冷不丁的斜了裴景行一眼。
“你他妈有病?你和宋柚闹离婚,害我和我媳妇也被迫分开。”
“老子才刚结婚一个月,正是蜜月期。”
“我没揍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你竟然还想让我媳妇儿去当电灯泡?”
“在宋柚家焊死?要焊死,也是你自已去焊死,你俩的事,扯别人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