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炁六层,有点感觉了。”
值得一提的是,练炁十层之间并无瓶颈一说,只是按照“炁”的多寡来划分境界。
倘若换个说法,也可以说是体内之“炁”已然过半。
这种飞速提升的感觉,给他带来了一种虚幻的繁荣假象,从而隐隐有些自得。
修为的增加的确很容易让人沉迷其中,而事实上,靠着丹药堆积上去的修士,真正的战斗力并没有很大变化。
另外,当修士突破到练炁六层之后,体内之“炁”也初具规模,可以修炼一些初阶仙法来对敌了。
“必须马上就练起来。”
说着,忽然发现身下蒲团坐垫上有血迹,便拉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身上有些地方的穴位都由内而外地被冲开了,稍微碰一下就疼痛难忍。
原本是白色的里衣,此刻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变成了一件血衣。当务之急,需得尽快治好身上的伤势。
嘶,好疼,疼死了。
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声,然后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瓶叶婉清之前给的专门修复经脉的丹药吃了下去,用疗伤的药膏处理了一下伤口,趁着夜色,把换下来的脏衣服用水漂洗了一下,然后就裹着被子,打开《水经》开始翻找自己现阶段能使得出来的水系法术,想着水法修炼到高深之处,白素贞水漫金山一般,不知不觉竟是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他又做了那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条鱼,又回到了大湖里游泳,于是他努力往前游着,万顷碧波就在他身后亦趋亦步的跟随着。
……
第二日清晨,太阳照常升起。
只睡了两三个时辰的叶弘穿好衣服,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好像昨夜的痛苦从未过发生在他身上。
他凭窗一看,只见碧霄万里,云白天清。
心中暗道,强行冲关这种小事,就不用告诉叶婉清了,也省的她担心,不然的话,免不了又是一顿念叨。
肚子有些饿了,随便吃了一颗辟谷丹,这东西虽然方便,但是实在食之无味,于是又拿了一瓶叶婉清给的“滴天髓液华”喝了一口,这玩意有点类似于高级营养液,同样能起到辟谷的作用,双管齐下,饥饿感顿时消除,觉得三天不吃饭都没问题。
叶弘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昨晚送他回来的女弟子,此时仔细一看,见她样貌清秀,又想到还未道谢,于是便微笑着跟对方见了礼,打了招呼,无心相遇,并未交谈。
而她当局者迷,起初并未留意,等到发现不对,整个人却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愣在当场,脸上扭曲了一下。
倘若没记错的话,这一位昨儿好像才练炁二重吧,怎么一夜之间就接连突破了?
练炁六重!?坐飞剑都没这么快!
……
叶弘径直去了莲花山寻叶婉清,恰巧与此同时,莲花山上莲花池,沉鱼祖师正交代清漪,“你陪婉清下山走一趟,护她周全,凡事多商量。”
“嗯。”柳清漪轻轻的点了点头,“请祖师放心,清漪纵使是失去性命,也会护师叔周全。”
虽然叶婉清昨日说过了,不必叫她师叔,两人平辈论交,唤她的名字就好,但清漪却十分冷淡,像是故意逆反、发誓要与她划清界限似的,从此言必称师叔。
“……你叫她师叔。”沉鱼祖师哑然失笑,“罢了,你们喜欢乐意就好。”
另一边,叶弘踩着上山的石板路抬头向山巅竹屋望去,在半路上遇到了掌门柳鹤亭,神情似乎破有些遗憾的样子,见了他之后,更是忧愁,“你已服下了那枚筑基丹,身体无碍?”
“是。”叶弘朗声回答道,“出了点血,已无大碍。”
“好,你做到了我都没有做过的事。”
柳鹤亭夸赞了他一句,想到自己错过了如此佳徒,又不禁叹了口气,然后才正色道:“昨夜我同家妹友好切磋了一番,不慎输了她一招半式,技不如人,实在惭愧,既然如此,那你就拜她为师吧。”
叶弘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昨夜竟是因为自己才打起来了,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随后一脸恭敬道:“多谢掌教师尊一路爱护。”
柳鹤亭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是我秋叶宗门下的弟子,身为宗主,护你周全是应该的,往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麻烦,也大可以来找我,我为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