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美婢的玉手浸在热水里,仰头望着自家公子,咬住后槽牙,内心一片屈辱,她怀疑他分明就是在折辱她。
不过小孩子的脚,和成年人的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她勉勉强强也能接受。
况且,他在问过她让不让摸上面和下面,说了不让之后,真的就一点都没有骚扰过她,这一点她觉得还蛮舒服的。
洗得很认真,脚指头缝也不放过,洗完之后拿布给他擦干。
期间,叶弘都是闭着眼,一脸舒爽的表情。
她心想,一定是被老娘服侍得太舒服了,老娘就是洗脚也不会比别人差!
伺候完他之后,紫衣自己也除去鞋袜,用热水泡了泡一双玲珑玉足,再轻轻擦拭干净,她以前都没有泡脚这个习惯的,都是这些天都跟他在一块儿才被要求的。
而叶弘已经上了车,“我准备上床睡觉了,小紫你呢?”
“好的,公子。”她不作犹豫,抬手灭了灵石灯。
本体只是筑基期,自然也是需要睡觉的,而且是这些日子两人都是合睡一床,不过是不同被窝。
叶弘对她直言不讳,因为我想要你和我一起睡觉,所以你要想开另一间房的话就自己花钱。
她心下觉得好笑,随后又有些不屑,男人连睡觉都要有人陪,小男孩也不例外,就是喜欢被女人捧在手心的那种感觉。
既然如此,她何不把他当作心尖宠一样对待呢?
一想到将来身份揭露,想象着他看向自己的那副绝望痛苦的表情,薛紫衣就在被子里兴奋像蛆一样微微扭动,摩擦着双腿。
除了四州气运之子,正道水灵根天赋的第一人,就这样被自己亲手“毁掉”,为了她走火入魔也说不准。
接着,她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地解了上袄,脱下裤子,然后把里面的衬裤拉倒膝盖上,再从脚尖褪下,叠好放在床头。
“晚安,小紫。”叶弘轻声道。
意料之外的一声问候,让薛紫衣的心里生出些许不真实的感觉,她沉默半响,先是缓缓抬手搭在他的身上摸了摸,安抚似的给些暖昧的甜头,随后帮他往上盖了盖被子,低垂着眸似乎在确认些什么,最后勾唇甜甜一笑,“晚安,公子。”
撒谎和虚情假意最容易被拆穿,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骗自己。
他们没有抱在一起,却离得很近,清清白白地没有触碰,毕竟中间隔着两床被子,还有衣衫,也隔着空气,但终究是同床共枕了,千年修缘也不过如此。
……
戏院梨园,死过人的房间已经被封起来。
说起来,“梨园”这个词还是来自某一任大夏皇帝,这是他宫廷之中训练歌舞艺人的地方,其间男男女女,环而攻之,欢好不忌,唤作“梨园之乐”,后来民间就把大一点的戏班、戏院都统称为梨园。
冷不丁的,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影从天而降。
此人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嘴巴,竟然是个五官全无的无面人,不,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这个有些瘆人的鬼东西,一挥手,白日里大夏天纪司的神捕贴上去的黄色封条便缓缓落地。
进了房间,寻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自言自语道:“徒儿啊徒儿,你竟是教人挫骨扬灰,神形俱灭了。”
岂料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冷笑,“魔相千变。”
无面人悚然一惊,当即一抹脸,瞬间变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白衣少女。
回过头去,却又是一惊,因为敌人竟然是个体型娇小的女孩子。
她嗲声嗲气,眉眼带着哀伤,“你认错人了,我只不是过是来找魏郎……”
可小女孩还是不为所动,没有任何犹豫便开口道:“受死吧!”
这一刻,他心中竟然生出了莫大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