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些事毫不避讳,因为心里已经意识到了但凡自己有一丁点不自在的反应都会让他觉得更兴奋。
她明明是受害者,为何反而要陷入了羞耻和自责?
反过来讲,假如他已经做了所有的努力,而她就一直保持一副“看你还能弄出什么花样”的表现,没有反馈,那么,他很快就会自讨没趣了,如果她表现的比他更疯癫,他甚至会感到困苦害怕,反过来求她正常一点。
这就是对付他最有效的办法。
叶弘闻言,使劲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他可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做我娘
男人总是会惧怕自己的器官被切掉,从而失去男性的特征和身份,但是之前叶弘在进入青春期的时候,就曾经有过一反常态的想法,他认为自己对母亲的感情是变态的、错误的,所以,幼小的心灵中第一次萌生出了“阉割自我”的想法,这种“阉割”不单单是物理上的去势,实际上是一种心理性的剥夺。
打个比方,就像是现实对人理想的阉割——“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只知道吃草干活,别的什么都不知道,连杀都不用捆。”
男性在其成长过程中必然经历会经历俄狄浦斯,而在这一时期,他的潜意识中有着弑父娶母的愿望。
如果最终不能战胜这种愿望,人格亦会为之扭曲。
出于自发地对禁忌之事的禁止,使得他无法通过乱来获得满足,转而去寻找与其他异性的交往,这本身就是一个“挨刀子”的过程,被阉割成功就意味着在心里彻底放弃了痴心妄想。
畜生被骟是在胯下,人被骟是却在思想里面。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在男人的一生中,会有两次极度渴望建立亲密关系的时候。
第一次就是小时候与妈妈建立起亲密的依恋关系;另一次,就是情窦初开之时,将自己的欲望由母亲转向其他女人,对异性产生悸动爱慕之情,再次渴望与之建立联结,渴望依恋关系,逐渐完成母亲的“退位”,最终使自己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精神分析学意义上的被阉割的成年男性。
而清漪对于叶弘来说就是后者的存在。
她同样也阉割了自己,对于男子来说“去势”,对于女子来说就是“幽闭”,即完全弃用那里,彻底堵死了发展的可能性。
因为幼年时的经历已经告诉了她自己用动手解决问题,被母亲发现丑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得到什么样的惩罚,这在她的潜意识里留下极为深刻惨痛的印象,至今仍旧心有余悸,内心困惑,迷茫不知所措。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每个人都可以从身边人的身上学到很多东西,譬如叶弘,他从掌门的身上学到了苦修之法,从小紫的身上学会了苦肉计,而清漪也从他的身上学会了该如何“发疯”,这让她感觉心里比以前好受多了
她觉得,这正是这逆徒想要看到的结果。
一直以来,他的做法都是不断地刺激她,从精神上折磨她,直到她的情绪激烈爆发,再也维持不住矜持,变得愤怒起来,直到那一夜她将一直以来压抑心底的痛苦倾吐出来,然后他就趁人之危,利用这次机会,进入到她的心里,从而进一步操纵她的情绪。
他总是喜欢在她发怒的时候,把自己伪装得冷静而理智,这就是他所谓的爱,这就是他爱女人的方式,就是用尽手段打压她占有她。
这就是他的真实的意图,这些她都知道,而且他也确实成功了,从来没有人如此贴近她。
但从实际上来说,如果叶弘不是选择大胆的打压她,而是选择一味的顺从她,那么很难会有一个能和她平等的交流机会,更别说让她产生爱意了。
有句话叫做,和女人相处要一手拿着玫瑰,一手拿着皮鞭,他对此深以为然。
清漪闭起了双眼,深深呼了一口气,心中暗骂,你这混账东西,我对你毫不留情的严加管教,可在你眼里却变成了不认可。
你可知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徒弟,我早就杀了了你千次万次。
叶弘微微仰起头,忽然问道:“师尊,其实昨夜,你心里已经屈服了,对吧?”
“当时,你对我说,你要做什么就快点……那时候,如果我真的像条公狗一样在你身上乱蹭,你会让我如愿吗?你会舍得阉了我吗?”
清漪咬着下唇,抬手理了理鬓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心烦意乱的同时,又感觉自己真的是犯贱,按照当时的情况,如果他对她动手动脚,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很可能她不会反抗,就让他得逞了。
总感觉往后再继续发展下去,他说不定会越来越放肆,可能到最后,就只差发生关系了,因为这是她的底线,一旦发生了关系,就彻底不能回头了。
清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赌气道,“自然舍得,你这孽障以前还呼我作女王,那就让你如愿好了!把你变成我身边,永远听话的小太监。”
叶弘的语气突然就变了,轻轻道:“师尊,别自欺欺人了,你输掉了,因为我比你更无耻、更恶劣、更荒唐,因为你心里的界限感早就被我破坏了,如今我抱着你清白的身子,你都觉得没什么了……就算你能把这一切公之于众,和我同归于尽,也变回不去了,妥协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难道不是吗?”
听完这一通长篇大论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陌生的怪异感觉,于是深呼吸努力将这股陌生的怪异感觉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