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凤幻雪已经偏执成狂,但凡是脸上带着笑容的,她都认定了人家是在笑她。
无独有偶,在场所有的人中,笑得最开怀的人正是凤千寻,昭阳和秦怡三人。
将狠厉的眸光收了回来,再次看向了武知画,缓缓道:“不过,现在最最要紧的事情是解决了武知画那践人。我可不想要以后真和这践人共侍一夫。”
凤幻雪和娉婷两个人都因为凤千寻的回来遭受了不少的难堪,两个人早就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难友,对对方的事情自然是格外上心。
尽管太子看起来十分的宠爱武知画,娉婷也没有将太子对武知画的宠爱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武知画不过是封地的一个郡主罢了。
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无法和凤幻雪相比,就算是入了太子府,也只能是一个低贱的侍妾,连侧妃都算不上。
再说了,身在皇家,除了嫡妻之外,别的侧妃侍妾通通都只是妾室。
唯一的差别只是称呼罢了。
娉婷一点儿都不担心,若武知画出了什么问题,太子会一路追查到底。
别人是不知道太子府里发生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可她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太子荒淫无道,好玩弄女子,每年被他折磨致死的女子,没有十个也是有八个的。
只不过那些女子身份低微,加上来路诡秘,倒是没有人将这件事情抖出来。
在娉婷眼睛里,武知画和那些女子唯一的差别就是武知画是有身份有来历的。
而且,就在方才一念之间,她竟然有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当下和凤幻雪商量了起来。
凤幻雪略一犹豫,随即重重的点头,道:“如此甚好,倒是不必多费心思了。只是,牵扯到了凤千寻,有秦怡在,只怕是难以成功。”
娉婷冷冷一笑,道:“秦怡主攻刀伤等各类创伤,对于这方面,只怕也不在行。再说了,就算是在行,那她也只能顾得上凤千寻一个人。武知画,也是手到擒来的份儿。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告诉太子皇兄,武知画之所以成了最后那般可怜兮兮的模样,那是因着秦怡故意不救援的缘故。”
娉婷愤恨的看了看凤千寻等人,咬牙切齿的道:“总之她们三人一体,我们就想方设法的将这盆脏水泼到她们的身上,我倒是想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她们要如何独善其身!”
凤幻雪的心头还是有几分犹豫的,略有些忐忑的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凤千寻今儿个有点邪门。你知道吗?今儿个早晨我去她房间放了见血封喉,吩咐了身边人看着她出门之后才采取另外的行动,蟾蜍,蜈蚣,蝎子,壁虎这有名的五毒都在她的必经之路之上出现,而且还是成规模的出现。可她竟然活蹦乱跳的来了,脸不红气不喘,头发丝儿都没有弄乱一下。不止是如此,她身边的那丫头也是毫发未损。”
原本这事情凤幻雪心头就觉得有些诡异,这不说其实还不觉得,这一说,凤幻雪心头就觉得有些发毛,略作为难的道:“不如,这次就算了吧,专心对付武知画,栽赃嫁祸容易被人抓了把柄不说,指不定还要惹了一身的腥。”
娉婷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凤幻雪,冷哼了一声,道:“我有多痛恨凤千寻,你心里比我还要清楚。你这样和我说,那意思是说要放过她,是吗?”
想着每次去探望皇后都只能隔着门听一听声音,想要送点东西进去都要几次三番的打点守宫侍卫,娉婷就觉得心头如同猫儿在抓一样的难受。
如今见到凤千寻只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啃其骨,哪里还会放弃任何害她的机会。
见到娉婷的疯狂,凤幻雪的理智倒是回归了一些,一把抓着娉婷略颤抖的手,认真道:“皇后也是我的亲姑姑,打小看着我长大的。自从凤千寻回来之后,我们已经想过太多的法子对付她了。每一次的万全之策都会被她逃过去,我们自己却还被赔了上去。”
说到这里,凤幻雪和娉婷的眼眸中都闪过一抹恨意,凤幻雪趁机道:“我建议,要对付凤千寻,一定要深思熟虑之后方可动手。这一次,公主已经是借着太子殿下生辰的机会才出宫的。若是又发生了什么意外,那皇贵妃是不会放过公主的。若公主也被禁足,那还有谁能去照顾坤宁宫中被关着的皇后姑姑呢?”
凤幻雪恳切的道:“公主殿下,请三思而后行啊。并非是幻雪疼惜这条贱命,实在是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看着凤幻雪恳切的眼神,娉婷的心思微微动了动,随即笑道:“好了,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怎得你就这样着急了?你说的有道理,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对了,一会儿可有献艺环节,你身为咱们京城的第一才女,怎么也要露一露脸啊。”
凤幻雪眸光颇为哀切的看了看娉婷,叹了口气,道:“若那边那位也要上场,我只怕就只会沦为笑柄了。”
娉婷对着武知画努了努嘴,笑道:“你以为,武知画那丫头是傻的吗?她难道不知道不安排那人出场?今儿个那人的打扮已经足够亮眼了,若再让她出场,所有的风头,只怕都要被她占尽了去。”
也不管凤幻雪是不是同意自己的计划,娉婷反正是当凤幻雪同意了,对着身边的宫女压低了声音道:“绿柳,你去请知画郡主,就说,我们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