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就连对她十分有意见的皇太后,看着她的眼神都多了一抹柔和。
&nb很不想要问她的情况,却碍于身份不得不假意问道:“皇贵妃如何了?”
&nb曹太医微微欠身道:“皇贵妃气血两亏,才会支撑不住晕倒。只要好好调理,就无碍。”
&nb皇上松了一口气,刚想让曹太医下去,却听见太后淡淡的道:“皇上方才说皇贵妃受了伤,不如一并让曹太医瞧瞧伤的如何了吧?”
&nb皇后这次倒是瞬间明白了过来,知道太后这是怀疑皇上偏袒皇贵妃,忙道:“有劳曹太医替皇贵妃瞧瞧吧。”
&nb曹太医也不推辞,复又坐下来。
&nb皇上瞥了迫不及待的皇后一眼,亲自弯腰替皇贵妃卷起右手衣袖,果然就瞧见右手手臂上缠绕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还沁出了斑驳的血迹。
&nb皇上的心头掠过一抹浓重的心疼,忍不住叹息道:“终究还是将伤口弄裂了。”
&nb听着如此埋怨,皇太后的脸皮狠狠的抽了抽,却最终没有说些什么。
&nb皇后心头十分不忿,却无可奈何,任由娉婷站在一边低头抠着她的手也不说话。
&nb皇后心里明白,即便是皇上在漪兰殿遇刺,即便皇上褫夺了皇贵妃协理六宫之权,也还是无法影响皇贵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nb皇后一直都以为皇上是不会关心人的,直到此刻,皇后才明白,皇上不是不会关心人,他只是从来不会关心皇后而已。
&nb心里虽然如此想着,可当皇后看见曹太医将皇贵妃手臂上裹着的纱布一层一层揭开,直到看见那过了一个晚上依旧皮肉翻卷,略带狰狞的伤痕的时候,皇后的脸色也情不自禁变了变。
&nb皇太后更是脸色大变,看着皇贵妃的脸也愈发的柔和了起来。
&nb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伤痕的严重程度,若非皇贵妃会武功,只怕那手臂当场就要废了。
&nb若砍在皇上身上,就算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了。
&nb不管怎么样,皇太后都对这个肯豁出去性命救自己的儿子的女子产生出几分朦胧的好感。
&nb皇太后的确心疼皇后,愿意护着皇后。
&nb可相比之下,皇后哪里能和皇上相提并论。
&nb皇后并不知道皇太后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谄媚的笑着靠近皇太后,讪讪的笑道:“想不到皇贵妃对皇上竟然如此情深意重,或许,漪兰殿的刺杀,果真和皇贵妃无关。”
&nb娉婷冷笑道:“说不定是苦肉计呢?”
&nb娉婷话音一落,皇上冰冷的目光就射了过去,让娉婷全身为之一震,不由自主的往皇后的身后靠了靠,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
&nb太后瞥了一眼娉婷,淡淡的道:“非凤姓女子不得为后。皇贵妃就算再糊涂,也不会肖想皇后的位置。更何况,她已经是皇贵妃,统摄六宫,和皇后之间,只差了一个名分而已。料想她是聪明女子,也不会做如此糊涂的事情。”
&nb“皇祖母,世间有些人就是擅长做这种博人同情的功夫……”娉婷还要狡辩却被皇后一把拉住了衣袖,想要阻拦。
&nb娉婷的倔强脾性上来了,甩掉了皇后的手,昂着头道:“如同皇贵妃这样愿意豁出去性命来做戏的人,虽说少有,却也还是有的。看见她将皇祖母的心都收复了,也可见这伤是受的值得了。”
&nb皇上怒极,厉声喝斥道:“皇后,这就是教女有方的你教出来的女儿吗?且不说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思考什么,就说母后回来得突然,连带着朕都措手不及。更不必说从昨夜开始就被禁足在漪兰殿的皇贵妃了。皇后,要将做戏这一个罪名加在皇贵妃的头上,也要动动脑子!”
&nb皇后的脸顿时就成了猪肝色,想要解释些什么却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皇太后,指望皇太后能帮着她说几句话。
&nb太后瞥了皇后一眼,淡淡的道:“刺杀的事情,或许和皇贵妃无关。哀家也的确是一时兴起才打算回来的,却不想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皇后也是担心皇上的安危,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皇上还是不要太过于苛责皇后的关心才好。”
&nb皇上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满含深情的看了看躺在那边的皇贵妃,对着皇太后笑道:“朕代替皇贵妃多谢母后了。等她醒过来了,儿臣一定让她当面叩谢母后。”
&nb看着母子俩这样轻描淡写的就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皇后和娉婷着急的不得了,却不得不按捺心情,不敢再蠢蠢欲动了。
&nb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皇贵妃,道:“叩谢哀家就不必了,哀家这辈子最心疼和挂念的也就是皇上了。只要皇贵妃对皇上无二心,能一心一意的伺候皇上,哀家就满意了。”
&nb皇上忙道:“皇贵妃对母后也向来是恭敬有加,这些年朕送去九台山给母后的各种礼物,都是皇贵妃亲手打理的。”
&nb太后点头道:“皇贵妃有心了。不过皇后也是功不可没,皇后每年都亲手做给哀家的那几身衣裳和鞋面,哀家也是十分的喜欢。皇后回头再给哀家做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