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徐元洲的车驶入中大观澜园,徐元洲、丁洋、黄朝成、乔逸群四个人风风火火的走过来,敲开陈立的办公室门,看到郑文远、周斌以及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在,问道:“下午真不是你们出手?”
“……”陈立看了黄朝成,看他眼睛有血丝,脸色有一些狠劲,肚子里冷冷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分给他们,淡然说道,“你们该不会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吧?我如果真的要玩,我为什么不等到黄总你们的成本线再吸筹?”
“谁知道你今天吸筹,是不是明天拿这筹码继续往下砸股价?要不然,我们不出货,股价怎么可能会一下子腰斩?”黄朝成恶狠狠的说道。
“黄总还真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啊!那没有什么好谈的,黄总请你离开!”陈立也没有客气到让别人在他办公室放肆的地步,指着办公室的门,请黄朝成、乔逸群离开。
“黄朝成,你冷静些,陈总不至于贪你这点钱!”徐元洲加重语气数落黄朝成,以期能缓和双方紧绷的关系,走过来拿起陈立办公桌上的烟,拿打火机点上,笑道,“我刚才也真以为是你出手了,我跟老丁两人都跟了四千万进去——早知道就提前打电话问你一声了。”
陈立摊摊手。
徐元洲给黄朝成、乔逸群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先坐一旁的沙发,莫要一点眼色都不懂的跟陈立在这里置气,陈立真要出手捏死他们,他们在商都也只能忍着。
见徐元洲在何婉她爸脸上打转,陈立介绍道:“何老师是何总的父亲。”
“何老师你好。”徐元洲客气的招呼道,跟陈立说起来下午的情况。
黄朝成、乔逸群这两天都没有离开商都,他们认定陈立之前拒绝合作,是陈立不想将操纵股价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想独立操作鼎新化工的股票,又认为陈立的胃口不会满意两亿的利息收入,因此昨天、今天都特意没有停牌,放任股价下滑,让陈立这边继续有机会吸筹。
下午第一超大买单,他们以及徐元洲、丁洋都误以为是陈立出手了,因此等股价再次跌下来,他们也陆陆续续跟着吸筹,一方面想将股价稳住,一方面也是想着等陈立这边往上拉股价时,他们能跟着坐回轿子。
而到尾盘又一笔两千万的超大买单,将股价暴力拉到翻红,他们铁定认为是陈立出手,还能有什么想法?
谁能想到陈立这会儿矢口不认?
陈立矢口不认,黄朝成、乔逸群只能认定陈立的心更贪,今天吸筹,只是明天拿这部分筹货明天继续砸股价,将股价彻底砸崩溃掉,这样才能拿到真正低廉的带血筹码。
而他们下午稳住股价加吸筹,已经将手里所剩的两亿资金完全砸进去了,徐元洲、丁洋还额外跟了四千万进去。
也就是说,再没有新的援兵之前,他们却没有一张底牌可用了。
徐元洲、丁洋跟陈立接触多了,知道陈立身家如此丰厚,赚钱的手段也多,没有必要玩这一手,但黄朝成、乔逸群却是不信。
这时候乔逸群接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跟陈立说道:“今天银星证券商都南坊街营业部,下午买入一个亿的鼎新化工,真跟陈总没有关系?”
乔逸群身为鼎新化工的董事长,很多交易数据,交易所会及时反馈到乔逸群这边,所以对他们来说,操纵自家的股东,跟开作弊器没有两样,但他们也没有想到,今天会被别人玩了。
要不是乔逸群那边锁住是商都的资金调动,陈立也没有办法肯定是韩子睿他们在背后捣乱,这时候则是撇嘴一笑,说道:“知道黄总、乔总当前困境的,可不是只有我们——我已经将话说这么多了,黄总、乔总要是还认定是我在作局,我也没有办法了……”
“韩子睿、章钊?他们玩这一手干什么?”徐元洲疑惑的问道。
“谁知道,可能他们是觉得徐总、丁总跟我们走得太近了吧?”陈立跟徐元洲笑着说道,“要证实这点很简单,你现在给韩子睿打电话,约他们出来喝酒。”
徐元洲拿出手机拔出电话,过了一会儿韩子睿才接通电话,说他与章钊人不在商都,改天再一起喝酒。
虽然这也不能说明就一定是韩子睿、章钊动了手脚,毕竟商都这么大,他们又不能查验韩、章到底在不在商都,但韩子睿、章钊那边是确实可疑了。
陈立摊摊手,说道:“现在就看你们明天谁出手快了,出手快的,或许还能收集一些子弹,不那么被动。”
“我们也不管谁在背后出手,陈总如果真有意合作,我们可以将手里的筹码全部交给陈总操作——我们今天盲动了,将成本提高到六块二,但相信还有很大的优势,这部分筹码就以六元为基价,最终超出部分,我们与陈总五五分帐。”黄朝成说道。
鼎新化工今天以十元整数收盘,也就意味着陈立只要帮着出手稳住股价,不计算陈立手里其他筹码的获利情况,黄朝成愿意将他们现在近八亿收益,直接分一半给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