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这才搬了凳子坐了。
“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陈霄问道:“总觉得你变了一个人似的!”
“前些日子,牡丹说,我还不觉得呢!”
“你可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快跟我说说!”
“夫人,我没事!”玉烟回道,语调平平。
陈霄微微憷眉:“之前总见你用香,每晚睡前你还要饮上几杯酒,那时你是多么爽朗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反倒沉默寡言起来?”
玉烟沉默着,好半晌没有说话。
陈霄微微叹息着,各人有各人的心思,玉烟既然不愿说,那就算了。
“算了,你若有难言之隐,不想说也没什么,只是你若遇上什么难事,或是缺银子了,你不必跟我说,钱箱在那,你自己去取罢!”
“这世间的为难事,有了银子,能解决大半,银子若是还不能解决的,那就去求大人!”
“索性,我和他现在关系还算和缓,也不算全无办法!”
玉烟语气微凝,带有几分萧瑟:“多谢夫人关心,若是有事,我会告诉您的!”
陈霄点了点头。
玉烟起身告退,走出三四步远,她突然说道:“夫人,小心!”
说完,她就出去了。
玉烟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叫陈霄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陈霄暗自惊心,不可能啊,医馆那人所说的事情,她谁也没有告诉过,玉烟她不可能知道。
双手交握,陈霄无意识的摩挲着拇指上,想起卫大夫所说的,能叫月事提前来的穴位,暗自出神。
上午,卫大夫已经扎了这几个穴位,却到现在也没半点动静,想来是没那么快了。
傍晚,眼见着快到要给萧母请安的时间了,萧景却还没有回来,陈霄只得带着人,先出发了。
到了萧母院中,陪着萧母吃了一盏茶,说了一回话,萧景这才姗姗来迟。
丫鬟们一叠声的说道:“大人来了!”
几个丫鬟,打起帘子,让进萧景。
萧母乐呵呵的看着儿子。
萧景一踏进厅堂,就看向正屈膝行礼的陈霄,见她含笑静静的立着,一身素色衣衫映衬的她身姿纤细,婷婷袅袅,如同湖边的碧柳,清新脱俗,叫人一见倾心。
萧母身后的夏月看见萧景一进来,就看向陈霄,眼中再没别人,她脸上闪过一丝嫉恨,眨眼间又隐没了。
她轻笑着,示意萧母去看:“老夫人,您看!”
“大人和夫人这样子,说不定明年,咱们府里就有喜信了呢!”
萧母笑盈盈的看着萧景和陈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是!”
萧景和萧母见礼后,坐了下来。
接过丫鬟上的茶,萧景随手放在一旁,问着夏月,萧母的病情如何,每日用药如何,饮食如何等等。
夏月一一道来。
萧母挥了挥手,打断道:“什么大不了的,我的身子,左不过就那么回事,这么多年,不好也不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