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悠悠然走上前,她一副嚣张至极的模样,抬手拍了拍蔡凌玉的脸颊,眼中满是挑衅:“我教你个乖,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
“你若是乖巧一点儿,我或许还能容下你们母女,赏你们一口饭吃!”
“你这般不受教,能怪的了谁?”
“若是没有你,你娘说不定还活着呢!”
蔡凌玉眼中闪过一缕锋芒,她扭头一口咬在李氏的手掌上。
“啊-----”李氏痛叫一声,一巴掌挥向蔡凌玉的脸。
”啪”的一声,蔡凌玉的脸上浮起五个指印,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的咬住李氏的手掌,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李氏,任凭旁边的仆妇,又打又扯又骂,她怎么也不松口。
李氏强忍着疼痛,喝道:“还不打晕了她?”
一个仆妇抱起一个花瓶“砰”的一声,砸向蔡凌玉的头,那花瓶炸裂开来,瓷片四处飞溅。
蔡凌玉顿时觉得脑袋里面猛的一疼,嗡嗡直响,眼前的人顿时变多了,一个李氏变成了三个李氏,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马车上,身体随着马车摇摇晃晃。
风卷起车帘,漫天的星辰璀璨映入眼帘,马车前是一辆平车,上面是一具黑漆棺材。
蔡凌玉她耳边只听得车夫与护卫的感叹:“大小姐与夫人真是母女情深,大小姐小小年纪,居然自请去岳州给夫人守灵!”
“真真是孝顺至极!”
“说的是啊,那岳州的庄子,离着潭州,可有不短的路程哪,以后想要回潭州,可是不容易啰!”
蔡凌玉坐起身,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潭州城,满心满眼的恨意不甘,都化作悔恨的泪水流了下来。
“咚咚”两声敲门声,将蔡凌玉从回忆中惊醒,她撩开帐子,穿了鞋袜,将脸上泪水擦拭干净,这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人躬身将一包东西双手奉上:“这是小姐要的衣衫,还有您要的药。。。”
“都在里面了!”
蔡凌玉接了那包东西,点了点头。
那人又道:“公子住在外院,门外有颗古树!”
“厨下也给众人上了酒。。。。”
“守着的人,也都调开了!”
蔡凌玉应了一声。
来人走后,蔡凌玉将东西放在桌上,瞅着那包东西,怔怔的出神。
想着以往受尽的磨难,她眼中满是冷厉的光芒,这一路上来,她韬光养晦,收敛锋芒,一改往日里追着梁之于跑的模样,深居简出,再不轻易在梁之于面前露面,这才叫梁之于等人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
她抬手按在那包东西上面,深吸了口气,暗自道:成败再次一举!
若是她不能抓住机会,那母亲的仇,何日才能报?
蔡凌玉静静的等着。
夜渐渐的深了,只听见外面风呜呜的刮着,她再不犹豫,直接起身,将那包东西拆开来。
里面是一套十分精致的男子衣衫。
蔡凌玉眼前浮现潭州时陈霄一身男装的模样,她勾起嘴角冷冷的笑了一声,算来算去,还是扮成她那表妹,胜算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