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知道,您和我可是都知道,河东的表少爷们个个骄傲的公鸡一般,眼睛长在头顶上!”
“李家各房,也面和心不和,争的乌眼儿鸡一般,什么好去处?”
床帐内十分昏暗,蔡瑶镜的身体一动,她转头看向霁月,面目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霁月神情振奋,见蔡瑶镜活泛起来,忙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小姐,您快些拿主意!”
“明日可就要出发去河东了!”
蔡瑶镜有几分意动,她反握住霁月的手:“这里里外外这么多人,我怎么出去?”
霁月也烦恼起来,她端坐着思索片刻,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将蔡瑶镜的双手包在手里,郑重说道:“小姐,我这就出去,告诉她们您睡下了,叫她们谁都不要进来打扰您!”
“咱们换了衣衫装束,您扮做我的样子,这就出府去!”
蔡瑶镜十分意动,然而思索片刻,她沉声道:“不妥!”
“我要是贸然走了,岂不是连累你们?”
“娘知道了,必定十分伤心,气急之下,你可就要受苦了!”
霁月直起身子,神情坚定的说道:“小姐,我不怕!”
“我自幼跟着您一起长大,您待我比其他几个姐妹都好,上次遇见劫匪您都没有丢下我,还想着叫人去救我,我心里十分感激!”
“只要您过的舒心如意,我也就满足了!”
蔡瑶镜还是摇头:“上次我出去,娘就十分担忧,这次若再一走了之,爹爹那里,娘必定无法交代!”
“更别说连累你们一干人等!”
霁月见劝不动,不由得十分沮丧:“那怎么办?”
“难道您真的要嫁到李家?”
蔡瑶镜垂目沉思片刻,她摇摇头,抬手揉了揉脸,方才说道:“我写封信给我娘,将事情讲清楚再走,一来,免得她担忧,二来,免得你们受皮肉之苦!”
霁月急道:“夫人若是知道了,您哪里还能走的了?”
蔡瑶镜深吸一口气,声音清脆的说道:“我想一想,你叫我好生想一想!”
霁月忙点头,不敢出声打扰了蔡瑶镜。
垂着眼睛思索片刻后,蔡瑶镜拉住霁月说道:“你跟着我一起走罢!”
“不能留你在家,否则,你当真是性命不保了!”
霁月一喜,又犯愁道:“那谁来给您打掩护?”
“没人掩护,咱们走不远的!”
“我有办法!”蔡瑶镜胸有成竹的说道:“你去取了你的衣衫来,给我换上,我再改了发髻,扮做丫鬟的模样。”
“咱们再这般。。。。”
霁月一面听,一面连连点头,眼中顿时一亮。
蔡瑶镜取下手上翡翠龙纹镯子中的一只,交给霁月后,又在她耳边低语一番。
霁月一面听,一面连连点头,她揣好镯子后,撩开帐子,走了出去。
蔡瑶镜下地穿好鞋,走进书房里,在桌前坐下,磨墨提笔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