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安应道,转身疾步出去了。
百宁见萧景神情异样的难看,不由的说道:“夏月心机深沉,还一心狡辩,她必定是胡说八道,离间您与夫人感情的!”
“我这就去叫人将她的尸身。。。”
“回来!”萧景喝道。
百宁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却看见萧景的眼中忽然有了奇异的光芒,且越来越盛。
百宁心惊不已,不敢直视,急忙低下头。
一炷香后,一个身材细骨伶仃、十分瘦高的青年人,快步进来,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卫戚,拜见大人!”
萧景抬了抬手,肃然道:“你即刻布置下去,叫你的手下,将整个萧家、乃至整个汴州城都细细的筛查一遍,我母亲身边的夏氏母女,是河东李家安插的暗桩,这些年来不知道泄露了多少机密给李家!”
话未说完,萧景想起了他在溪风院内质问她的一幕,他手扶着胸口,脸上神情微戚。
缓缓吐出一口气后,他接着说道:“百宁查封了两处,城中必定还有!”
“是!”卫戚沉声应道。
萧景又道:“安排下去后,你再来见我!”
“我另有事安排给你!”
卫戚应下后,快步退了出去。
万安进来回道:“去潭州的人,都叫来了!”
“此刻都在外面等着!”
萧景点点头,大步走出去。
偏殿阶下,立着七八个黑衣汉子。
萧景眼神锐利,扫视了一遍他们后,沉声道:“你们当中,谁听命于夏氏母女?”
“自己站出来,赏一个全尸!”
“若是叫我查出来,家人男丁皆斩,女眷罚没为奴!”
七八个人垂手静静的立着,好一会儿,有个人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下了。
百宁挥了挥手,两个侍卫上前,将那人拖了下去。
萧景脸色微沉,看了为首的探子一眼:“你跟我进来!”
为首的探子刘七,跟在萧景身后,进了偏殿,躬身将查到的消息一一回禀着:
“。。。。我们一路查探,查到蔡家送亲的队伍,在申州驿站请过大夫。”
“我们找了那大夫,问了话,说是夫人当日头上被钝器砸伤,受伤导致眼盲、失忆,确是事实!”
“到了潭州,我们查探到,夫人确实不受蔡寅所喜,长年养在乡下庄子上,与您定下婚事后,才从乡下接回,她性子桀骜不驯,且与蔡寅的夫人李氏,起了龌龊,被仗打,险些丧命!”
“我们花重金,买通了送亲队伍里一名护卫,他话语中提及,嫁到汴州的夫人,并不是蔡寅长女。”
刘七看了萧景一眼,却见萧景神情怔仲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嫁进汴州的是谁?”萧景眉峰拢起,眼神冷厉的看向刘七问道。
刘七急忙摇头:“那侍卫似乎也不知道,只说,从潭州出发时,车里的就是蔡寅长女,申州驿站一夜后,那蔡家大小姐离奇失踪,房里只有这受伤昏迷的女子!”
“是以,当日蔡家管事,将错就错,把那女子送到了汴州!”
萧景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落在一旁的棺材上,神情变幻不定:“你先出去!”
“是!”刘七退了出去。
偏殿内一时安静下来,萧景定定的看着棺材,脑海里面回忆着他与新婚妻子相处的的点点滴滴。
他年少丧父,母亲柔弱,整个萧家、北郡十三州,都在他的肩上担着,他整日忙于政务,前两任妻子,在他的心里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