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窗没有关严,有风吹进来,将轻纱床帐吹的上下翻飞。
陈霄隐在床帐后,隔着轻纱注视着后窗的动静。
后窗朝内开了,一个黑衣蒙面人跳了进来,落地无声。
陈霄的手指试了试簪子的尖头,还算锋利,也不知道能不能插进那人的脖颈里。
那黑衣蒙面人,左右看了看,又回身将窗户掩上了。
陈霄隔着轻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那黑衣人十分谨慎,一手持着狭长的利刃,左右打量着。
渐渐的,他走到了床前,停住了脚步。
陈霄的心,微微提了起来,这人是谁?
难道是夏月改了主意,不用药,想要直接除了她?
那黑衣人停在了床前,忽然压低声音喊道:“大小姐!”
陈霄听见声音,顿时一喜,是周行!
“我在这里!”陈霄从床旁绕了出来,看着周行低声说道。
周行一个急转身,见陈霄居然从床后绕了出来,顿时上下打量着陈霄,见她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我们在医馆等了您一整天,没见您去,我们还以为。。。。”
陈霄微微笑着说道:“萧景看的紧,白天我出不去,我正要翻墙出去医馆找你呢!”
“你居然来了!”
“这萧家那么大,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周行将面巾取下,避而不答,只说道:“您没事就好!”
陈霄示意周行坐下来。
周行到了窗户边上,机警的朝外看了看,这才到了陈霄身旁。
陈霄见周行沉默不语,就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周行沉吟片刻,说道:“原本今晚该直接带您出去,离开汴州的,可梁之于那传信过来,说是他亲自带着兵马从庐州出发,大军已经行到了寿州,离攻打颍州,尚还需要十日左右的时间!”
“我们商议过了,只能让您再等等,只等着萧景带兵离开汴州,咱们即刻接了您就走!”
陈霄疑惑不解的问道:“上次匆忙之间,我忘记问你了,梁之于怎么会带人去打颍州?”
“那梁信会同意?”
“梁之于从来没有带过兵,岂不是白白折损兵马?”
“他又怎么会是萧景的对手?”
周行脸色紧绷,单膝跪地请罪道:“是属下考虑不周,办事不利,叫您遭了蔡凌玉的暗算,我接到消息时,已经到了寿州。”
“那蔡凌玉,一路上找借口拖拖拉拉,我急着赶到汴州,就传信给梁之于,以您的名义,约他在寿州见面!”
“我想着萧景不宜对付,就提前和梁之于约好,若是有个万一,就叫人传信给他,叫他想办法调虎离山,将萧景调离汴州!”
陈霄点点头,思索着什么。
周行看了陈霄一眼,又低下头,沉声说道:“还有一事,属下自作主张了。”
“什么事?”陈霄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