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把玩着簪子,只说道:“后日玉烟和我同去,你留在溪风院看家!”
牡丹“啊?”的一声,嘟着嘴怏怏不乐起来。
陈霄莞尔一笑,转身将手中的簪子递给她:“喏,给你的!”
“辛苦你看院子,可要看好了,不许放闲杂人等进来,听到没?”
牡丹顿时笑的眼睛眯起来,屈膝行礼,接过簪子说道:“就是没有夫人的赏,我也定会看好这院子的!”
“夫人放心罢!”
玉烟看看牡丹,又看看陈霄,若有所思。
这日,是萧景出发的日子,天刚刚亮,陈霄装扮一新的立在萧母的身后,低着头听着萧母对萧景的嘱咐。
萧母拿着帕子擦拭着眼泪,一声接一声的交代着。
萧景一身甲胄,安慰着母亲无须忧心,道他不日就回。
一连看了陈霄数眼,她都低着头,萧景眼神暗沉了几分。
陈霄身后的玉烟低声提醒着:“夫人!”
她抬起头,看着萧景正盯着她,眼神幽深,面容端毅。
萧景松开母亲的手,走到陈霄面前。
陈霄微微屈膝,说道:“大人小心!”
萧景这才笑着点了点头:“我走了!”
陈霄目送着萧景在晨曦中翻身上马。
萧景回头看了陈霄一眼,带着人朝城外去了。
陈霄转头正要进去,忽然看见夏月正看着她。
见陈霄看过去,夏月露齿一笑,撩了撩耳边的头发,神色妩媚:“夫人,明日老夫人不得空,还是我陪着您去寺里上香罢!”
陈霄点点头,唇边漾出一抹笑意:“那自然好!”
顿了顿,陈霄又道:“有劳夏月姑娘!”
夏月摆摆手,笑道:“夫人哪里话!”
“回罢,日头大了,看晒着夫人!”
陈霄微微点头,跟在萧母身后进去了。
第二天一早,夏月亲自带人等在萧家门口。
陈霄扶着玉烟的手,上了早就等在门口的马车。
夏月和一众仆妇上了后面的几辆马车,百宁带人骑马,护卫在陈霄的车旁。
马车迤逦,一路驶向隆庆寺。
知客僧早就接到消息,等在寺门口。
陈霄一行人下了马车,知客僧引着陈霄她们进了寺。
百宁让人守在寺外,一连声的安排着护卫事宜。
时下百姓多信奉佛教,隆庆寺是北郡治下最大的寺庙,香客游人如织,人群挤挤挨挨。
陈霄并不想因为她来,就叫寺庙关闭山门。
是以,知客僧引着陈霄一行人从僻静处到了客院,又上了清茶。
陈霄端起茶杯,刚要沾唇,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不知玄澄大师,今日可在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