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寅看着蔡凌玉,脸色变了几变,方才说道:“你忍一忍,大夫一会儿就来给你治伤!”
蔡凌玉额头上满是冷汗,她仰头看着蔡寅,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只是脱力一般伏在床上大口喘息着。
大夫来后,仔细包扎了伤口,重新开了药方,交代了不要沾水,隔日换药后,告辞离去。
丫鬟们端来熬的糯糯的粥,喂蔡凌玉吃下后,方才将药喂她喝下。
一连养了一个月,临近年关,蔡凌玉的伤口才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白氏一直发愁:“你是个女儿家,身上还带着伤痕,以后嫁人可怎么好?”
蔡凌玉并不当一回事,她拉着母亲的手,安慰着说道:“娘,拼着挨这一鞭子,能叫爹爹将李氏严厉斥责一番,咱们不用冻死在外面,能顺利回府,已然是好事了!”
白氏点点头欢喜道:“听丫鬟们说,那日那个小厮,也被李氏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呢!”
“那个打了你鞭子的人,也自己个儿到你爹爹面前请罪了呢!”
蔡凌玉嗤的一声,嘲讽的笑着:“打小厮不过是做给爹爹看罢了!”
说着,她指着那些衣衫首饰说道:“还有这些,也不过是收买人心罢了!”
白氏忍不住长叹一声:“凌玉,此番你受了大罪了!”
蔡凌玉眼中满是恨意翻滚着,她看了一眼李氏院子的方向:“娘,你放心,总有一日。。。”
白氏一把捂住蔡凌玉的嘴,打断着说道:“胡说什么?”
“看叫人听见!”
蔡凌玉拉住白氏的手:“娘,你怕什么?”
“您才是爹爹明媒正娶的夫人!”
“只要您在,她永远是妾室!”
蔡凌玉和白氏的话,不出半日,传进了李氏的耳中。
李氏的院子里,当日扫出了许多不慎跌碎的瓷器碎片。
蔡凌玉的伤彻底好了,能出门走动了,谁知白氏却得了风寒病倒了,一时之间,连床也下不了。
大夫换了好几个,却都说不妨事,静养就好。
大年夜祠堂祭祖,一如既往的是李氏带着儿女陪在蔡寅身旁。
蔡凌玉看着李氏和她所出的一双儿女,手指甲紧紧的掐进了手心里,满心愤恨,爹爹身旁的位置,本该是娘的,却叫这个女人,鸠占鹊巢,占了这么多年!
李氏无意中回头,对上蔡凌玉的眼神,两人视线相交,李氏隐秘而快意的一笑。
蔡凌玉越发恼怒起来。
过了年关,白氏的病越发的重了起来,整个人消瘦许多,蔡凌玉心急如焚,去求蔡寅,想要换个好大夫来。
彼时,蔡寅正在筹备作战,忙的焦头烂额,且顾不上蔡凌玉,只说有事找李氏。
不得已,蔡凌玉为了母亲,只得低三下四的去求李氏。
李氏却端着茶盏,似笑非笑的道:“城中最好的大夫,不都请了来?”
“不过是个风寒,就这般兴师动众,知道的,说是你娘病了,不知道的,倒说咱们拿大,瞧不起那些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