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疼的浑身骨头都裂开了一般,但是据稳婆们说,比别的妇人都要好多了,至少没有疼的哭爹喊娘!”
“只是那团哥儿那小东西生出来时,我还是受了一番罪!”
“叫我疼的身上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
萧景一脸的心有余悸,他安抚似的吻了吻陈霄的额头。
陈霄推开他,忽然双眼发亮,想到了什么似的:“若是日后柳大夫同意,我就叫人将这方子公布出去,但凡妇人生产都喝上一剂,保管大家都不再说生产时像在过鬼门关了!”
萧景深吸了口气,眼中也有隐约的泪光闪烁着,他低下头吻了吻陈霄的脸颊,声音低沉了几分说道:“都是我不好,没有及时赶去洪州,在你身边陪着你。”
陈霄泰然一笑:“都过去了,还纠结那些做什么?”
萧景脸上满是遗憾,“我不仅没能陪着你,分担你的痛苦,也没能亲眼见证咱们孩子的出生!”
陈霄抬手抚着他的脸,面容平和笑意十足:“你来,我很开心,不来,也情有可原!”
“毕竟汴州事务繁忙,滑州又遭了水灾!”
“我不能强求你放下百姓安危,赶来我身边!”
“换做是我,我也会以百姓为先的!”
萧景的脸色和缓了几分,他神情无奈中又夹杂着几分怜惜:“你总是这么理智,一般的妇人生产,想来都是希望夫君在身边守着的罢?”
“你难道都不怨我?”
“心里没有想过,叫我事事以你为先?”
陈霄笑吟吟的回道:“怨你做什么?”
“这个孩子,是我陈家血脉,是我心甘情愿生下他,为何要怨你?”
“我们二人,隔着万水千山,又各自背负着责任,我都不能做到与你长相厮守,为何又要这般约束你?”
萧景的目光黯了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由得问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
陈霄拧眉,一脸的思索。
萧景神情中满是期待。
片刻后,陈霄问道:“滑州城的情况如何了?”
萧景一噎,悻悻答道:“滑州城,眼下灾情稳定,我已经安排下去今明两年减免赋税,下发粮种,再种一季粮食了!”
陈霄点点头,她舒了口气:“这就好!”
“若是粮种不够,我可以从江南调派过去!”
萧景神情微变,他凝视着她,眼中满是感激:“你为滑州的百姓,做的已经够多了!”
“单那么些粮食,都为滑州解了燃眉之急!”
“霄儿,我该怎么谢你才好?”
陈霄微微摇头,浅浅一笑:“无需你谢,不论江南的百姓,还是滑州的百姓,都是黎民百姓,我自然一视同仁!”
这番话叫萧景大受震动:“江南百姓安宁,是你毕生所愿。”
“可是。。。”萧景有些不敢相信:“在你眼中,我北郡的子民,与江南的百姓,一般无二?”
陈霄应声:“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