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忙摇头:“我哪里有什么烦心事?”
“我这是想您了!”
白氏噗嗤一声笑了,伸手将陈霄搂在怀里:“叫娘抱抱你!”
“你这孩子,忒的狠心,说走就走,一去大半年,也不说给娘送个信报个平安!”
陈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搂着白氏的腰,歉疚的说道:“娘,是女儿不好!”
白氏拍拍她:“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这一时半会的,不会再出去了罢?”
陈霄连连应声:“不出去了!”
白氏这才松了口气。
白氏又细细问了陈霄生产之事,见一切都顺当身体恢复的好,这才露出笑来:“不错,不错,团哥儿他爹倒是个有心的,早早的就备下了稳婆乳母。”
“我还操心呢,去了江州,打起仗来,乱遭遭的,哪里能找到称心的人?”
她忽然想起一事来,抬手摩挲着陈霄的背问道:“我听阮姨娘说,你打算叫团哥儿跟咱们家姓陈?”
陈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不跟我姓,跟谁姓?”
“我还要培养他接手陈家呢!”
白氏顿时眉开眼笑:“说的是,咱们家的孩子,不姓陈,姓什么?”
然而她又犹疑道:“那团哥儿他爹那,肯答应?”
陈霄嗔道:“我肯叫孩子认他做爹,就是我发了善心了,他还想怎样?”
白氏拍了陈霄一下:“看你说的什么话!”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万万不能在他面前说!”
陈霄“哼”了一声:“娘,怕什么!”
“我的孩子,我自己做主!”
“你放心,我都想好了,孩子跟我姓,名字叫他取!”
“团哥儿这个小名儿,就是他取的!”
白氏点点头:“这也罢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生下团哥儿这么久,他也没说来看看你和孩子?”
陈霄神情凝重起来:“滑州黄河决堤,遭了水灾,他要救灾呢,一时脱不开身!”
白氏忙双手合十,面容虔诚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佑滑州百姓平平安安。。。。”
一番祝祷完毕,白氏叹息着道:“咱们过几日,去普济寺做个水陆道场。”
水陆道场作为法会中规模最大,功德最盛的水陆法会,其供十方诸佛,救六道众生,可以使生者吉祥安康、福寿绵延、消灾免难;可使亡者,离三途八难幽苦,早登莲邦。
陈霄点头应下,又说着:“娘,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
白氏道:“你说!”
陈霄斟酌着说道:“苏舜自幼和我一同长大,和我的亲兄弟,也没什么差别,他也十分能干,这几次打仗都立了不少功劳。”
“且我日渐倚重他,苏妈妈与他母子一场,再叫苏妈妈做仆从,苏舜脸上难免没有光彩。”
“苏妈妈是看着我长大的,也十分爱护我,我想着,不如给苏妈妈放籍,单独在外置办一所宅子,再给苏妈妈些田产铺子,买上几房人伺候着,叫她也荣养荣养,只闲了进来,伴着您说说笑笑,您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