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停笔,她扫了百宁一眼,脸色沉了下来,呵斥着:“你平日和你主子通气,将江宁府的消息传回汴州,我不拦你!”
“你若再这般妄图揣摩我的心思,就带着你的人滚回汴州去!”
百宁身子一个激灵,忙单膝跪下,他脸上却神情愤懑,一脸的不服气。
“怎么?”陈霄冷笑一声:“不过就是见了一个传书而已,还没见正主呢,你就一副我对不起你主子的模样?”
百宁梗着脖子,横眉立目,硬邦邦的回道:“百宁不敢!”
“哼!”陈霄讥诮一笑:“今日就是你主子在面前,也管不得我!”
“更别说你!”
“你和你主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心眼还没针孔大!”
她提笔掷了过去,玉做的笔管“啪”的一声摔在了百宁面前,淋漓墨迹飞溅了几滴在百宁的脸上。
他的脸上一凉,不由得抬头去看陈霄。
陈霄面容异样的白,她的眼中似有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百宁心惊不已,忙低下头。
陈霄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十分冰冷:“再自作主张,我就将你主子的江宁司,连根拔起!”
“您都知道?”百宁不由得抬头,失声问道。
陈霄面沉如水,眼中满是锐利的光,正冷冷的看着他。
百宁身体僵硬,脸上白的毫无血色,他低下头去,好半晌才应了一声:“是!”
他面色灰败,起身出去,刚走了没两步,陈霄喝了一声:“回来!”
百宁忙转身。
陈霄指着那箱子:“拿走!”
百宁忙抱起箱子就走。
传书见了陈霄后,带人星夜赶回庐州。
他自听陈霄说,自家公子婚事出了变故,就着意叫人打听了。
陈家大小姐说的没错,婚事果然出了变故。
庐州一夜之间变了天,大人病倒了,蔡家大小姐成了大人的妾室,他家公子掌权!
传书悔的肠子都青了,暗道不该在路途上耽搁,现在还不知道他家公子境况如何呢!
一路疾驰赶回庐州,传书在庐州刺史府门口下马,快步朝内走去。
到了公子的书房,有人指点他,公子此刻正在外院书房。
传书又一路行至外院书房。
叫人通传后,传书立在门外,整理了番衣帽,这才进去。
进了书房,一眼看见数月未见的梁之于,传书热泪盈眶,极快的行礼道:“公子。。。。”
梁之于抬眼看了传书一眼,他灵机一动,忙改口道:“大人!”
“小人回来了!”
梁之于垂目处理着文书,淡淡的问道:“爹爹还在,叫什么大人?”
传书如奉纶音,立即应道:“是!”
“公子!”
梁之于搁下笔,注视着传书:“如何?”
传书叹息一声,将一路过去被江州关押,及放出来后,立即赶往江宁府一事比划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