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善,我不知道你以后还会想起来什么,也许除了今天想起来的就再也没有了,也许会把所有的都想起来。不管哪种吧,都是你的命,希望你能像这两年这么豁达的去面对,我其实很喜欢这两年的你。”
我嘴角抖了抖。
“至于中午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对,你跟他,跟闫沉,的确不是两年前才在浮根谷第一次遇见,过去在天京,在锦城你的老家,你们都认识。”
我的手开始抖,原来,原来我的感觉都是对的。
闫沉和我,真的不止是认识了才两年。
本以为闻老师还会说更多,可是他突然不说话了,我喂喂了两声后,就听见他跟我匆忙地说他先不说了。
我着急担心的问他怎么了,就只听到闻老师跟我说,“晓善,对不起……”
电话就这么戛然而止,我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担心,迷惘,焦虑的情绪交杂在一起,一股脑涌上了心头,我没多想,给闫沉打了电话。
可是闫沉始终不接电话,我连着打了好几个也不行。
他不是跟我说下班了回来接我,下午是陪着他妈妈去见什么朋友了,为什么就不接电话呢!
等我收拾完东西出了修复室,手机上终于等来了闫沉的电话,他给我打回来了。
可是一接听,听到的却是他妈妈的声音。
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晓善吧,闫沉那孩子下午陪着朋友,喝多了,现在睡着了,我看你打了好多电话过来,就给你回了。”闫沉妈妈声音轻轻柔柔的跟我说着。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却下意识就敏感的觉得,这是敷衍我的话,是假的。
街头的寒气,似乎突然就变得浓烈起来,一种久违很久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我听着电话抬头往天上一看,天色阴沉压着浓浓的乌云。
我冷的一哆嗦时,脸上居然觉得一凉。身边有路人惊呼起来,“哎呀,是雪花吧!我们这里居然会下雪啊,我还没见过下雪呢!”
“喂,晓善,你先回家吧,我今天跟闫沉就先不回去了,不好意思啊……”闫沉妈妈还在电话里继续跟我说着话。
可我不知道怎么了,随着脸上落下来的雪花多起来,大起来,我的脑子也像要裂开似的剧烈疼了起来,我忍着,可也说不出话了。
只听着手机里,闫沉妈妈一直叫我名字,问我怎么不说话,是没听见吗。
我压抑的呻!吟了一声,整个人蹲在了地上。
身边有路人继续惊喜的说笑着,我还听到有个人说,这时候应该去海边看看,看看下雪的大海是个什么样子,一定很特别。
下雪,大海……这些词汇在我脑子里来回重复着,我撑着站起身,咬牙对手机那头闫沉妈妈说,“我知道了。”
然后,就把手机挂了。
我像是中了邪,鬼使神差的就朝离这里最近的海边走去。
在浮根谷这里,海边在城市周围随处就能找到,我后来打了辆车,十分钟不过就到了海边上。
雪越下越大,据说浮根谷上一次下雪,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海边上有不少人,还有人带着宠物狗在海边上奔跑着,夜色渐渐深沉下来,大家却都因为罕见的一场雪,变得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