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毛抬头一看,“吆,老顾客,里面请。”
中年男子扫了一眼面桌之间来回忙活的小二,有点陌生,随即笑着看向杨铁毛,“杨掌柜,你这面馆怎么总是换小二,在下记得一个月前还换过一次。”
杨铁毛瞬间愣住了,随后他眨了几下眼睛,叹了一口气,“嗐,生意难做啊!”
中年男子又看了一眼座无虚席的桌椅,面露不解之色。
“杨掌柜,你家面馆这么火爆,为何如此说?”
杨铁毛淡淡一笑,“前段时间,三家面馆的价格战,你也看到了。价格高,没人光顾,价格低,不赚钱甚至亏本,小二的工钱也不高,自然干不长。”
中年男子尴尬地笑了笑,扬了扬手,走向刚空出的一个空位,“老样子,葱花羊肉面一碗。”
“请稍等。”
杨铁毛低下头继续忙活。
狄浦扭头看了看,小声嘀咕,“这杨掌柜怕别人抢他生意,故意说生意难做。”
这时候,狄仁杰表情严肃,似乎在想着刚才的话。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狄仁杰几人吃完面,付了面钱。
正要起身离开时,一个青年男子走到柜台旁。
面向门口的不少食客抬头注视着这个青年男子。
只见他衣服穿得非常单薄,和当前的隆冬季节显得不合时宜。
“嗟……。”青年男子看着杨铁毛,一边跺脚,一边搓手。
杨铁毛抬起头,“你怎么来了?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外套呢?”
“丢了。”青年男子低声回答,迟疑一下,又鼓足勇气,“家里只有一件外套,我想向你借一身衣服。”
杨铁毛扫了一眼面馆中的食客,陷入犹豫。
青年男子马上改口,“要不借点铜板买个衣服也行?”
杨铁毛微微皱了皱眉,从柜台后面取出十五个铜板扔在柜台上,“下不为例。”
青年男子面露喜色,伸手捡拾铜板,“谢谢……。”
“下去吧!”杨铁毛打断青年男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青年男子一阵点头哈腰后,转身离开。
看完好戏,狄仁杰一行人跟着离开面馆。
“郑武,你跟上那个青年男子。”狄仁杰伸手指了指青年男子离开的背影,“看看他有何可疑之处?”
“是,属下明白。”
郑武拱了拱手,转身跟着青年男子。
李文扬露出疑惑不解的眼神,“大人,那穷小子有什么可疑的?”
“说不好,等郑武回来就知道了。”狄仁杰一挥手,一行人继续赶路。
“大人,等一等。”
狄仁杰一行人刚走出二十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喊叫,跟着一阵子急促的脚步声。
一行人转身向后看去。
只见里正带着两名手下的里吏,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三人都是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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