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和尚抬头一看,见到道路上站着三个陌生人。
怎么不像圆义?
郑武心中盘算着,向前走了几步,拱了拱手,“这位大师,请问法号如何称呼?”
那名和尚站起身来,竖起单掌,微微低头,“贫僧见心,有礼了。”
狄仁杰、郑武和狄浦顿时变得表情错愕。
稍停片刻,狄仁杰快速走上前,拱了拱手,“见真、见心、见性,你是五佛寺的见心大师?”
见心长老微微点头,“正是贫僧。”
狄浦跟着走到见心长老面前,看了看乱糟糟的环境,露出一丝狐疑,“见心大师,你怎么没在五佛寺?”
“南无阿弥陀佛,出家之后,天下为家,在哪里都能修行佛法,贫僧喜好四海为家。”见心长老的语气平静如水。
狄仁杰想了一会儿,忽然盯着见心长老,“见心大师,你知道圆义在哪儿吗?”
“圆义?”
见心长老顿时一头雾水,“什么圆义,贫僧不知施主是指什么?”
狄仁杰试探性地询问,“圆义是五佛寺的僧人,见心大师,你不知道吗?”
见心长老双手合十,淡淡一笑,“阿弥陀佛,看来五佛寺又多了新人了,佛家兴旺,万幸万幸。”
看来对五佛寺近期的事情,见心大师并不了解。
狄仁杰礼貌地笑了笑,“在下告辞,就不打扰大师用斋了。”
随后,狄仁杰、郑武和狄浦转身离开了。
见心长老叹了一口气,继续蹲下来,忙活着做饭。
常乐县,五佛寺。
红日渐渐西斜,整个南山仿佛被施了魔法,沉浸在一片如梦如幻的美景之中。
一个和尚站在五佛寺的山脚下,仰望着天空。
此人正是见心长老,刚刚从北城区一路走来,没有进寺,也没有坐下歇息。
落日宛如一个巨大的橙色火球,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它的边缘渐渐模糊,与天空的蓝色相互交融,形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见心长老缓缓低下头,注视着五佛寺的山门前。
山门前的道路上,隐约可见,三三两两下山的香客。
和前几年相比,下山的香客多了许多。
见心长老想起了一些往事,心中泛起一丝波澜,很快又平静下来。
他面向五佛寺的山门方向,竖起单掌,微微低头,口中念念有词。
远处的山峦在落日的映照下,轮廓愈发清晰。山峰仿佛被镶上了一层金边,雄伟而壮观。山间的树木也被镀上了一层光辉,树叶随风摇曳,闪烁着点点金光,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大自然的神秘。
过了一会儿,见心长老微微颔首,“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又站了一会儿,快速转身离开了。
常乐县衙,后院。
东方破晓,天边刚刚泛起些许鱼肚白。
狄仁杰、郑武和狄浦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每个人都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如何能够追踪到假和尚圆义的踪迹?
源头上来说,他是从五佛寺离开的,应该在五佛寺周边走访见过圆义的路人。
衙役们都不认识圆义,已让金虎安排,只要见到过和尚的一律记录下来,回来禀报。
快壮两班衙役二三十人,查访了三天仍旧没有任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