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就是生哥,您消息真灵通啊!”赵三奉承道。
“赵三啊,你那李小子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你说你管他干啥?那小子就像个愣头青似的,他早晚……”
“生哥,这不一样。他跟过我一回,就是我兄弟!我赵三是仁义之人,我看不得我的兄弟遭难。三哥我在道儿上混,做事若不讲仁义道德,谁还服我啊!老哥们都知道,这是真事儿,我绝不是那种小人。古往今来,就算是皇上用计谋不是也得有大臣执行吗?我这也是正常。这兄弟落难了,我不能不帮啊!我不能让道儿上的人瞧不起呀,生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哎呀,你这么说,赵三,我更认可你了。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今晚六扇门下班了,而且上面领导已经知道这事儿了。这么说吧,今晚还有机会,要是拖到明天,等交到六扇门上面领导那儿,把他扔到别的地方,这事儿可就不是小数目能解决的了,就算能办,那也得花大价钱了,懂不懂?”
“我明白,我明白,生哥。您看您能不能帮帮忙?这田新我也不熟悉,您能不能跟他沟通一下?”
“我和他关系一般,我试试吧,你撂电话吧,我一会儿跟田新通个话。”说完,王文生就挂了电话。
咱也不能瞎揣测王文生那边啥情况,不知道他跟田新说了啥?无非就是,他比田新级别高,行政级别大半级,岁数也大,管的范围也广。
但人家田新是防暴大队副队长,而他是三大队的,管的事儿不一样。就像铁路上的火车,虽然都归车站调度,但却各走各的道儿。
他大概就是跟田新说:“田新啊,有个哥们儿找到我了,你抓的那个大李小子,人家想跟你聊聊,你看看接不接?反正你也不用看我面子,我把电话号告诉你。”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这里面咱也不能瞎编,毕竟王文生还健在呢。
这不,隔了也就十分钟,田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赵三一看,赶紧接起:“喂,你好。”
“我是二道的田新……”
“我知道,我知道,对对对对对,我是赵红林。”
“这么的,你们来吧,我正在单位值班呢,这人还没移交呢。事情在我这儿还好办,你过来吧。”
“行行行,那我知道了,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电话一挂,运哥在旁边呢。运哥那时候已经很有实力了,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他二话不说,把保险柜打开,从里面“叭叭叭叭”地拿出了二十摞钱来,这可真是够意思。
“真是好大哥,太仗义了,李小子没白跟你!”赵三说道。
赵三把田新田大队的电话给了运哥。
运哥拎着一个红色的大兜子,里面装着二十万,往车里一放,就开车直奔二道防暴队而去!
他之前没去过那儿,一路上边打听边赶路,等他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到了楼下,运哥拿出电话,稳了稳神,“叭叭叭”地拨通了田新的号码。
田新一看电话来了,接起说道:“喂,你好。”
“你好,田大队,我是来办李小子那事儿的,我已经到楼下了。”
“哦,在楼下了?你等一下啊,我出去。”
这是一个独栋的三层小楼,这地方有点像部队,实行军事化管理。
独栋的三楼里面有不少人,这很正常,有任务就出任务,没任务就在这儿休息训练啥的。
田新下楼来到门口,运哥满脸是汗,正站在门口那儿抽烟呢。
运哥一看有人奔他来了,忙把烟掐了打招呼:“哎呀,你好,是田哥吧?”他没见过田新,不认识。
田新一看就他一个人,有点疑惑。
“就你自己来的?走吧,上楼,楼下不太方便,去我办公室聊。”
运哥心里一盘算,有点犹豫。不行啊,钱还在车里面没拿呢。“那个等一下,我拿点东西。”
田新看了看他,说:“先不用,都来得及,先上楼。”运哥一想,那也行,就没拿钱跟着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