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画面又浮现了出来,到时候又是裴炽被无罪释放,而她被留在里面……
不要啊!!
“裴炽裴炽,别生气了,我其实没事,你把刀放下好不好?”盛夏里心里苦,受了伤还要在这儿劝精神病患者,“为了这种人沾血不值当,我们先在这里睡一觉,明天早上在想办法好不好?裴炽!”
她握住了他拿刀的手,冷冰冰的,像一块冰,试图扒拉手指,把刀柄取出。
裴炽终于看向了她,不言不语,黑眸涌动,但盛夏里狂喜地感到他的力气正在逐渐收减。
她立刻把菜刀拿过,要放回屋内,却被裴炽拉着,抱到了怀里。
“……裴炽?”
那只压在她后背的手在轻轻颤抖,盛夏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似乎是在害怕。
怕什么?是因为她吗?
“对不起。”轻到近乎听不见的耳语,裴炽说,“没保护好你。”
盛夏里惊讶的逐渐张大嘴巴,吃了几口沙后又闭上,“你……”
心口像豁了个口子,冷风暖流交替冲击。
可能是她有点脑震荡了,裴炽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应该是她听错了。
盛夏里很希望是这样,她把菜刀往旁边一扔,将其推开,然后捂住心口,震惊的道,“别说这种话,你吓到我了。”
裴炽:“……”
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转头回到屋内。
盛夏里站在原地平复一下,把那句话抛之脑后,跟了上去,“这个人怎么办?”
“绑起来。”
几分钟后,可疑男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墙边上,裴炽好像对可疑男做的事情一点也不好奇。在盛夏里的再三坚持下,陪着她一起去看了。
得出结论,可疑男可能是个屠夫。
盛夏里眼睛一亮,“也有可能他就是偷了阿乃小羊的人!”
裴炽毫无兴趣,“哦。”
“……”真是让人很没成就感啊。
算了,先把门窗锁住,这儿灯也打不开,等明天天亮再说吧。
到时候裘明他们也醒过来了,她就说自己找到了(疑似)偷羊贼,让他们找人派车过来接。
一举两得,完美。
她现在只想洗澡,非常想、万分想,听到有热水后,简直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