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回到住处的时候,战承锋已经回来了。
他穿着睡衣,独自坐在客厅,不知是在专程等她,还是在想事情。
客厅只开了一盏台灯,在昏暗的灯线下,使本就冷僻沉默的人,衬得愈加深邃神秘。
寂静得像是与黑夜融为一体,却又莫名的叫人不可忽视。
就连莫晚看到他,也无法装做平常。
不是有事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莫晚进去大厅,没有开大灯,也没有出声。
两人对望了会。
战承锋问房中的女孩。“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
说她今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吗?
她倒是想好了借口。
但——
少爷是不需要向谁解释的。
她想去哪就去哪,没必要向他这个保镖汇报。
战承锋看态度平和又倨傲的女孩。“少爷,说谎就算了,现在是连你自己答应过的事,也要反悔吗?”
说慌?
答应过的事?
莫晚瞬间想起自己在学校被叫家长的事。
她为了不让战承锋把事情告诉钟伯,答应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枪手的事。
莫晚脑子迅速转过来,反应却不疾不徐。
她去餐桌倒了杯水,喝了半杯,才回到大厅,拉椅子坐在战承锋对面。
每一步,从动作到眼神,都是从容镇定的,没有半分慌乱。
强大的内核与气场,丝毫不输战承锋,甚至还将这次谈话的主动权拉到她这边。
莫晚瞧着战承锋,反问式的讲:“战少校,你被人追杀过吗?”
战承锋看了她半会,还是回答:“不陌生。”
“人在陷入绝境时,总能爆发出未知的潜能。”
“肾上腺素能让你跑得更快,能让你死的更舒服,但不能让你百步穿杨。”
“你们教过的,不止一次。”
“你一次也未完成训练。”
“以前完成不了,不代表以后也完成不了。”
“你努力学习两个月,也只勉强考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