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是我杀的。”
一语闭,谢承默。
姜禹跟楚晏也都诧异非常,转尔看向谢承。
昨夜与吴信交兵的人明明不是他!
他如何杀得了?
“你杀了谁?”谢承狐疑开口。
萧瑾挺直胸脯,朝营帐外喝了一声,立时有兵卒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站过来。
木盒开启,里面赫然装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谢承蓦然起身,姜禹跟楚晏也都上前一步。
三人中只有楚晏没见过吴信,余下两人都曾在战场上与之交过手。
“当真是吴信?”楚晏低语。
姜禹点头。
谢承沉默良久,“吴信当真是你所杀?”
萧瑾不慌不忙,将自己‘斩杀’吴信的过程和盘托出,“末将于卧龙涧看到吴信行踪,当即追杀过去,拼尽全力,取其首级。”
谢承想到昨夜情景,试探问道,“萧将军见他时,他身上可有受伤?”
“胸口中剑,不知何人所为。”萧瑾正色道。
谢承再次沉默。
数息,“既是萧将军立下首功,违抗军令一事……”
“末将的的确确没有看到鸣镝。”萧瑾咬死都没承认。
但凡松口,这就是污点!
谢承慢慢沉下一口气,“下去歇着罢!”
萧瑾拱手,“末将告退。”
待其离开,姜禹跟楚晏亦先后离开主营帐。
楚晏欲走时被姜禹叫住。
“姜帅留我何事?”
“邺城外,你我攻梁兵军营时,那支冷箭是谁射的?”
楚晏闻声,未语。
姜禹挺直背脊,状似无意看了眼周围,轻轻舒了口气,“这里没有别人,楚副将不用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我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是云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