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呀。”
说到这里白清夏的语气中罕见地轻快得意了起来。
陆远秋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
这么多年来都是她一个人照顾爸爸,怎么可能不会做饭?
二人同行着穿过马路,走进桂花巷的巷子口,白清夏还想帮陆远秋提着东西,结果被陆远秋呵斥着缩回了小手。
就这小嫩手还提着这么重的玩意儿,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刚进巷子,陆远秋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鸭骚味,见他表情奇怪,白清夏解释道:“这里面有很多小作坊……”
“怪不得。”
陆远秋打量着脚下龟裂的水泥地面,还有头顶错综复杂的电线,以及四周斑驳的墙面,感觉像是来到了乡下老家。
但实际上乡下已经全是二层小楼了。
“怎么感觉没什么人啊。”
“都去上班了吧。”
“国庆节还上班?这么忙吗?”
女孩微微扯着嘴角,用干巴巴的笑容回应着少年的诧异。
二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又绕过了几个小巷后,这才走进了一个破败的小院里。
院子里很乱,一楼的房子里住着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忙着不同的事情。
陆远秋看到了整理废旧饮料瓶的大爷,以及对着机器打磨金属,发出强烈噪音的中年人……他们只是往这边瞥了眼,便又各自忙碌了起来。
陆远秋收回视线,跟着校服少女走上一个陡峭的,栏杆生着锈的楼梯。
白清夏时不时回头向后看去,像是怕陆远秋会踩空似的。
陆远秋抬头,冷不丁地看到了少女校服下的浑圆屁股。
女孩就是单纯,上楼的时候不会捂屁股,要是在学校里,只要后面有人,男生们上楼的时候恨不得把钢盔焊在屁股上。
来到二楼,白清夏领着陆远秋走在一条狭窄的走廊上,走廊上方挂满了晾晒的衣服,陆远秋在衣服间穿梭,面孔撞在了一个红色的胸罩上。
他忙缩了下脖子,扭头,突然瞧见旁边一户房的门口,正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女人容貌普通,穿着一身柔顺的粉色睡裙,头发微卷,涂着红色指甲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廉价香水味。
此刻她正在门口磕着瓜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陆远秋。
“这谁啊,小夏,朋友吗?”
她的声音也柔柔媚媚的。
让陆远秋有些意外的是,白清夏竟然朝这女人笑着回应:“对,他是我朋友,丽丽姐,你的灶台今天中午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用呗,呦,买这么多东西呢?我中午能去你那儿吃吗?”
白清夏微微张口,没回应,默默看向陆远秋,似乎是猜到了女孩的心思,女人咯咯笑着:“逗你呢,你们自己吃。”
白清夏抿起小嘴,羞涩地点点头。
陆远秋诧异的是白清夏居然会朝这个女人笑,看样子她和这个女人的关系还不错。
见到白清夏停下脚步,打开旁边的一道门后,陆远秋才发现,原来她们是邻居。
女孩首先进了门,轻轻耸了耸鼻子,再次确认了下屋里没什么异味后,这才往旁边让了让,面色忐忑地抬眸看向陆远秋,让他进去。
“这就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