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摁了电话。
开门,詹嘉言窝在沙发,谢泽就闻到淡淡的小米粥味儿,凑到厨房,看见小火慢熬的半锅粥,掏出骨头洗干净,选好配料,再开一灶,炖骨汤。
到客厅把詹嘉言腿边的蠢狗扔下去,“嗷呜!!”
谢泽瞪它一眼,屁股上却挨了一脚,詹嘉言正举着完好的腿,欲行更过分之事。
谢泽一巴掌把他腿摁回去,扒拉起詹嘉言前额碎发,狠狠在他嘴上咬一口。
放狠话,“实话实说,要是敢一句假话,我天天送你去上班。”
詹嘉言挑眉,“那你送我去上班吧。”
说这话,詹嘉言其实是有谢泽绝对不会天天送他去上班的把握的,谢泽每天八点半之前绝对已经出门,而他是九点多上班,要是送,估计谢大老板得天天上班迟到,不过,詹嘉言不知道,谢泽作为老板,还能天天准时上班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果然,谢泽顿了顿,詹嘉言笑,“谢老板,您这日理万机的,我可不敢耽误您功夫。。。。。。再说你不是不知道我晕车,好话,我就听听就行了。”
其实詹嘉言说出前半句的时候觉得可能有点伤人,就又加了后半句,谢泽果然直神经,没听出来他话里的刺儿,“算了,我不说了,该轮到你说说怎么回事了。”谢泽看一眼他腿。
詹嘉言指指厨房,谢泽起身去看看,关了熬粥的火,回来坐下道,“说完吃饭。”
于是,詹嘉言就把自己出车祸的过程简化了一下,至于怎么简化的,大概就是,把孟萧说成同事,串门说成拿文件,别的都一样。
詹嘉言觉得这点欺骗是可以的,毕竟怎么说,孟萧算是自己半个初恋,谢泽要是真问起来,他自己解说起来也尴尬。
“事情就是这样,关键是那天来送车的家伙好像忘把车钥匙留下了。。。。。。”詹嘉言心虚的看着谢泽,说实话,他觉得钥匙在自己眼皮底下让人拿走是很丢人的事,在谢泽眼里,自己这智商不够的脑子估计又贬值了。
“你。。。。。。”谢泽本想着再损两下子詹嘉言的浆糊脑袋,詹嘉言忽然指着他,质问,“谢泽,你这人。。。。。。我该说点什么好!?”
?谢泽摊手,不解,“我怎么了?我追尾你了,还是拿你车钥匙了?”
詹嘉言脚趾头拧谢泽屁股,半天没掐起来肉,气到鼻子出气,“东西呢?礼物呢!”
对了,两个青花瓷瓶。。。。。。
詹嘉言要不问起来,他就差点忘了,一手抓住詹嘉言不安分的脚,放在腿上,胳膊压住,打电话。
那头可说是秒接,谢泽问,“田灵,东西送哪儿了?”
詹嘉言竖起耳朵,田灵他知道,姑娘机灵会办事,谢泽在他面前夸过两嘴。看这接电话的速度,就知道人家是随时待命,要不然是谢泽太苛刻,要不说就是人家小姑娘太过尽心尽力。
人啊,总是喜欢乱想,而且这个乱想,八成都会把事情想歪,就像此时,明明谢泽是在正经跟人问话,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每次跟谢泽出差的人是谁?人家小姑娘年轻漂亮还懂事,关键是能给他生娃娃。。。。。。
越想越多,詹嘉言摇头,让自己清醒清醒,反思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他心底,谢泽怎么就是那么容易劈腿的人呢?
难道自己有传说中的被分手忧虑症?
詹嘉言咬着嘴,谢泽挂电话一眼就看到他这幅憋屈样,笑,“东西在田灵那里,明天她给你送过来,你就开个门拿货行不行?”
詹嘉言张张嘴,谢泽指着他,“别说你上班!半个月内,别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