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祁霁忙完了店里的事情,就掐着点赶到了私塾。
张秀才已经背着手站在私塾门口了,见祁霁过来了,转头“哼”了一声,似乎又翻了个白眼。
祁霁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张秀才虽说讲话不好听,人也傲气了些,但总归没有恶意,感觉是个纯粹的读书人。
他们这些做任务的玩家,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人,反而是那些表面上笑嘻嘻看起来没有恶意,关键时刻背刺一刀的人,才是最可恨的。
钱地主家和村长家挨着,两家房屋和院子都是村中少见的砖瓦砌成,与大部分人家的土墙茅草顶的房屋不一样。
只是守卫的森严程度却完全不一样,村长家门口没有人,钱地主家门口却站着两个健壮的家丁,院墙每隔几米就是一个家丁笔直得站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个县衙呢。
一个地主家,何至于守卫如此森严?祁霁隐约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张秀才亮明身份之后,家丁进去通报了。祁霁在外面打量着。
“等会儿进去之后,把你的眼睛收一收,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是跟着我进去的,不要丢了我秀才的颜面。”
祁霁点点头,没说什么。
通报回来的家丁带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出来了,这男人穿着粗布衣裳,却打理得一丝不苟。见到门口的两个人,赶忙迎了上来。
“张老师,哦,张夫子,是哪位?”
祁霁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看向旁边的张秀才。
“正是在下,我来看望我的两个学生,他们已经好几日不去私塾了,是不是生病了?”
“啊,是,是啊,两位少爷都生病了,在家躺着呢。老师,哦夫子你还是别看他们了,小心传染给你。”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说话?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两个学生生病,几日没有学习了,我作为夫子,理当前来看望。怎么能因为担心疾病传染,就对自己的学生避之不及呢?速速带我去见他们。”
“我…小的是钱府的管家,您就叫我钱大吧,既然这样的话,您跟我来,您旁边的这位是?”
管家似乎小心翼翼,要探查清楚每一个进府的人的身份。
“这位自然是我的随从,理当跟我一起进去。”
祁霁心中好笑,这位夫子真是个妙人。
“您二位随我进来吧。”
管家钱大没有多说什么,领着两个人就往府里走去。
“钱府这是怎么了?莫非是遭贼了?我前几次来也没有这样啊,怎得守卫如此森严?”
张秀才也发现了这府里的不对劲,这府里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怕是坐牢也没这么森严。
“是…是啊,前几天遭贼了,所以最近多加了家丁守卫。”
几人穿过府中的花园,绕过长长的廊道,这座宅子修的颇有苏式园林的感觉,有着别样的江南风味。
最后来到了后院,停在一座小院前。
管家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挨个看了看,最后找到一把,打开了挂在小院门上的锁。
“怎么把多多和来来锁在院子里,这两个孩子也不小了,也不是不乖的孩子,怎么能因为生病就被锁在家里呢?”
张秀才对着管家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