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静姝眼前一亮。
张妈有些惊讶地问:“出何事了呀?”
罗婆子张口就要说,可一瞅见对面这三个娇滴滴的姑娘,又犯了难。
重新想了下,隐晦地说道,“大公子……出事了。”
“哦?”
张妈一听也乐了起来。
先前因为迟章平算计迟静姝一事,她虽不知晓内情,可也恼恨在心,如今一说这迟章平居然出事了,立马忍不住幸灾乐祸地问道,“出了何事了?”
罗婆子方才一路过来,也是兴奋坏了。毕竟前些日子,那大少爷算计的里头,连她唯一的儿子都给牵扯进去了。
自然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可眼瞅着对面三个俏目望来的小姑娘,她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了。
张妈正兴头上,见她支支吾吾地,很是不快活,“你倒是说呀!”
罗婆子索性一咬牙,往前再次走近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
“晌午的时候,大公子被人……剥光了衣服,丢在了咱家的大门外!”
“啊?!”
张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跺脚,“哎呀你遭老婆子,怎么什么话都在小姐跟前说!”
又连忙对迟静姝摆手,“小姐快别听这些腌臜的话……”
罗婆子无奈。
迟静姝却笑了笑,转回身往院子里的竹桌子边走去,一边问:“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身后的小菊看了她一眼。
罗婆子瞅了眼张妈,张妈其实也很想知道啊,咳嗽一声,没吭声。
罗婆子便赶紧凑上前,快速道,“奴婢过来前,也稍稍打听了一下。有人说……大公子是在青楼吃醉了酒,还跟人赌钱,结果把身上的衣服都输光了,再没得筹码,还继续耍酒疯要赌,被那场子里的人打了个半死,然后给扔了回来。”
迟静姝低低一笑,扶着小菊的手坐下来,又看罗婆子,“有人说?”
一下就抓到了她话语里头的迟疑。
张妈嘴巴微张,也反应过来,朝罗婆子看,“这莫不是,还有别的说法?”
罗婆子本来也只是想用个好听点的说法,回头以小姐的能耐,还能打探不出其他的?
哪成想,竟然一下就叫迟静姝听出来了。
当即十分尴尬,索性一拍自己的脸,低着头颤巍巍地说道,“奴婢只怕这话会脏了小姐的耳……”
这回倒是没迟疑,直接就说了。
原来,外头,还有一股子传言尤其厉害。
说是呀!那迟家的大公子,原来是个兔哥儿,表面看着周正斯文一派文气的,实际上,每每夜里,总会去偷会男人!
这一回,也不知招惹了个什么厉害的,嫌弃他伺候得不好,结果被人家好一顿磋磨,打得遍体鳞伤,为泄愤,这才剥光里衣服,丢了出来!
张妈听得瞠目结舌。
走路还踉踉跄跄的绿柳更是傻了眼。
小菊垂眸,又朝迟静姝看过去。却见她,只是端坐淡笑,似是早已料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