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磁的声音含着笑意,“敢接电话,看来是已经把我那弟弟哄住了。”
简乐猜到是韩纵把事儿告诉了娄烈,把手机用肩膀夹住,坐到窗边的梳妆台,一边摘耳环一边抱怨。
“哪那么容易呀,只是暂时糊弄过去了而已。”
“呵。”
一声轻笑。
“都看到奸、夫送你回来了,还能被你糊弄过去,哄人的本事不错啊。”
指尖一顿,简乐听出了几分危险,嘟囔着,“哪里不错了,要是我会哄人,也不至于总惹二爷不痛快了。”
略带抱怨的声音被电流送入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怪我难哄?”
简乐心说可不是么,嘴上却不敢直说,撇撇嘴道,“怪我道行不够。”
“不急。”
男人语调散漫,“有的是机会给你练。”
合上梳妆盒,镜中映着的女人垂下了眼。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今天处理不了这件事,二爷会帮我吗?”
她问这句,是揣着试探的。
她想知道,一旦事情真的无法收场,他会不会出手。
即便她告诉自己,她问这个问题是源自权衡利弊。
可当安静呼啸而来时,她却不似她以为的那般客观。
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但现在,他们的距离比陌生人还远。
久久得不到回答。
简乐自嘲一笑,“是我逾越了。”
娄二爷就是娄二爷,她怎么会对他抱有幻想。
“时候不早,不如…”
“站起来。”
被打断的简乐一怔,站起来?
明明大脑还没理清他的意思,心先一步开始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