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脸都白了,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不管怎么样,父亲就是不答应表姐来家里住,他也把表姐当成鬼了。
表姐看父亲不欢迎她,转身就走了。
我想追出去,被父亲一把拉住说:你想去哪里?她可是鬼。
表姐走了,父亲告诉我,昨天一大早,姑丈突然来找他,说家里出事了,表姐前天晚上吃安眠药自杀了。
他连忙赶过去,看到表姐死了,她穿着寿衣,头上套着黑色头套,直挺挺躺在床上,是父亲亲手把头套摘下来的,看到表姐也和前面两天自杀的村长龙爷一样,变成光头,头上画着一个“墓”字。
而且表姐眼睛睁得大大的,是父亲给她合上的。
父亲说那时候,摸到表姐的手,没有心跳和脉搏了,整个脸涨地发紫,那皮肤按下去已经弹不回来,爷爷以前当过赤脚医生,父亲也接触过一点,一个人死了还是没死,他非常清楚。
他那个时候无比明确,表姐确实已经死了,是彻底死透了,断然没有再复活的可能性了。
结果后面在祠堂,表姐突然从棺材里爬出来,就像复活了一样,能吃能喝,能走能跳。
父亲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死人还能复活,所以断定表姐是鬼,她是诈尸了,总之现在他也不知道,表姐那死去的皮囊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古怪的东西。
父亲让我不要管表姐,更加不要和她接触。
我随意敷衍了他下,就回房间,结果发现房间的窗户上插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巢,我是表姐,我晚上准备在祖屋里过夜,有点害怕,你能过来陪我吗?
我等父亲睡着了以后,悄悄溜了出去,直接就去祖屋。
这个祖屋是爷爷那一辈人住的,以前住了很多人,后面所有的人都搬出去,那里已经荒废好几年了。
到了祖屋,就看到表姐在门口等我,她说还好我来了,要不然她一个人在祖屋,晚上很害怕,我和表姐进入了祖屋里面。
这个祖屋挺大的,三层楼十五六个房间,以前都是用木头建造的,质量很好,有院子,有中庭天窗,不过长期荒废,里面透着一股难闻发霉的味道,到处都是厚厚一层灰尘,还有一些杂物木头到处乱堆。
关键是里面没灯,四处黑压压地,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氛,我用手机的微弱光线四处照着,表姐拉着我,就上了二楼,说晚上就在二楼第一间房间里住。
说完她还说她在房间里睡,我在房间门口走廊上保护她,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了。
我当然就答应她了,虽然在老屋里,我也有点害怕,可是我是男人,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表姐在房间里面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墙角,躺在了一张长桌上,我就在房间外面,坐在地上,背靠着走廊墙壁,正对着表姐的房门。
我在走廊上一坐就坐了一个多小时,中间根本没有离开,就这样在外面守着表姐,到后面也忍不住困意快要睡过去了。
可是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我突然被一些奇怪的-声音给吵醒了,一男一女,好像在对话一样,就从面前表姐房间里面传出来,认真一听,那女的声音就是表姐的声音,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却显得很奇怪,他说的不是普通话,好像是哪里的方言,我完全听不懂,只有那“嗯”“好”才听得明白。
我记得这个房间里,只有表姐一个人,我又一直在门口,里面是不可能有男人的,可是刚才那男人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绝对不是幻听。
迷迷糊糊中,我爬起来,往里面一看,里面黑乎乎,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瞪大了眼睛,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表姐躺的长桌那边有人影,更奇怪的是,靠近窗户以后,房间里的声音就停住了。
好像是房间里面的表姐和那个男人,发现了我在偷看,所以都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后面我干脆打开手机手电筒往里面一照,这一照我真的惊呆了。
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在,不仅没有男人,甚至连表姐都没在里面,整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满是蜘蛛网和厚厚一层灰尘,根本就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