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监工所说的那样,日复一日,兰斯没有丝毫的懈怠,在从事着自己认为如此伟大的事业。
“你别再来了,我们生来就是如此,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教堂充满绝望的对兰斯说道。这些天里他身上的漆只要被刮下来一半,可能还要更多。
“没错,但遇见我就是你的新生之时!”兰斯说道,“只可惜我的那本书不见了,那是我爹传给我的,你如果看了的话就一定能明白我的用意。”
“等一下,监工先生。”阎妍再次打断他说道,“按照你的说法兰斯的这一过程至少持续了半个月之久,难道作为城主的你就没有一点察觉吗?还是说你是放纵他这样干其实早就想杀了他呢?”
“收回你的妄言,阎妍小姐。”监工嘴上虽这样说但看上去明显没有刚才生气,“当时我正在主持四王城的建设工作,对于法老王大人来说每一座城市的设计都要精益求精,我顾不上这边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兰斯被袭击之后是失踪,并非死亡,他的尸身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所以还请你不要妄加猜测。”
台下的“观众”们也纷纷道是。
“那兰斯为什么会失踪呢?他被建筑袭击这是事实。”
“无需强调,我也知道这是事实。但从刚才我所说的你们也应该明白,兰斯这家伙在做自以为正确的事情。致使我的建筑忍无可忍,最终袭击了他。人性本恶呀,你们想证明我的对错的同时也该先看看他吧?对于那些建筑来说他们也在承受着死亡的压力啊。”
监工这一招以退为进属实精彩。他完美的把自己架到了道德的制高点,而且也丝毫没有给对手留下破绽。承影开始对图坦卡蒙的话有所怀疑了,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准备充分的问题了,对面明显是一个有目的有逻辑的人。就算是这种人也不会使诈吗?他不相信,也不敢信。
阎妍已经无话可说了,接下来战场将由涵光进行主导。
“监工先生,我想知道在兰斯事件结束之后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想要赶快离开这里,是因为害怕吗?”
“不,根据法老王大人的要求和下面的需要他们都会被送往不同的城市,这也是沙海建筑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们其中还有好多人不想离开呢。”
“真的假的?你给我们的资料上面可没有说到这些。”
“这些东西记录太为繁琐而且没有什么大用,所以我并未将它们记录下来。考虑到之后还要进行这些事项我也没有将它们进行汇总,你们要是信不过可以去问问那些当事人呀?”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些人如今都死掉了,要问的话又该找谁问呢?这就又成无从谈起的问题了。
“我再确认一点,金字塔内所有可见的建筑都是由你来操办的这点没错吧?”
“当然。”
“那在辛斯的那四个活的建筑也是出自你手对吧?”
“是的,他们曾经也在这里待过。”
“可是那些建筑袭击我们是事实,就算是他们把我们当做入侵者可他们也杀了很多当地的人,其中还不乏有在进行违反人性的实验,这点你又该如何解释?”
“我要澄清一点,那四个孩子在我这里没有犯下丝毫的过错,他们是在尼采那家伙的腐蚀下才变成了那个样子。天地万物就像一张白纸,在什么东西的影响下能染上与之相应的颜色,这是常识。尼采本身就是那个样子,他们或多或少也受到了牵连,对此我也很痛心。”
“那你能告诉我他们四个在你这里时发生的事情吗?”
“容我拒绝。我有言在先有些无关的问题可以不必回答,他们既然没有犯过什么错误那我理应保留他们的隐私,而且这确实与本场辩题无关,我已经说过他们是收了尼采这厮的影响。如今,尼采已死,可以说得上是两清了。”
承影刚才就发现了此时的监工已经不再提及多余的事情,而且辩论的方法也变得很奇怪,一直在用甩锅擦边的办法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如果涵光再这样问下去到自己时必然会无话可说,监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自然会引导自己问出一个问题,是什么?那个问题是什么?
“涵光小姐,虽然你的未来并不理想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迄今为止你们的行为在我眼里都并非正义,外面的人呵,果然都是一个样子。”
“外面的人?此时你的城市里可是空无一人呀,而且这个情况已经持续好长时间了,这点你该如何解释?”
“很简单,因为我看透了外面的人的样子,不想让他们再踏入这里。”
果然,这家伙把话题转到了人的上面,这已经脱离了城市的概念。承影本来打算说监工的城市比不过外面的人造的城市以此来激怒他,但现在看来这个问题确实不行。如果这样说对方会以“偏离辩题”的理由拒绝回答自己的一切问题,而现在看来他是有意让自己意识到并问出这个问题。
好在承影心中早就有别的想法,而监工的这一行为更是帮他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涵儿,让我来。”
“嗯!”
“换人了呀,外面的人呀,不要自以为是,算上你你们可就剩下两人了。”
“哼,没关系,还剩几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与我对话的人,你是谁?”
“什么意思?”监工明显愣了一下,这其中或许藏着更深的原因。
“就是字面意思,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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