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件事情多久了?”
能够联想到这个程度,陆延中明白陆谦白肯定去查了安誉辰。
只是以陆谦白现在的能力查到了多少,他没办法肯定。
“上次回老宅之后。”
陆谦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着陆延中的眼睛里面都带着失望。
“他突然提起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所以回老宅的时候,带了窃听器。如果父亲老宅的沙发还没有换,应该可以在沙发缝里看到我留下的窃听器。”
他的话音刚落,陆延中整个人的像突然间苍老了十几岁一样,整个人都透出了几分疲态和憔悴。
“当年的意外,是去淮扬的一次商业研讨会。他母亲是被合作方蛊惑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捞个有钱人,怀胎生子勒索钱。”
想起当年的场面,陆延中的眼里都带上了几分恍惚。
“她以为只是跳个舞,结果我被下药跟她关在了一个屋子里。”
“我跟她允诺了钱财,她也同意了我的行为。后来她怀孕生子,我也的的确确不想失去你和你的母亲,选择了把她送回来的孩子送进了福利院。”
“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别人。”
陆延中的眼神很是冷冽,他有些冷漠的看着陆谦白,缓声开口。
“是我抛弃了他,他想报复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气,这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您放心,我都明白。”
陆谦白看着陆延中面上止不住的担忧,心里满是嘲讽,面上却忍不住笑了笑。
陆延中看着陆谦白的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拍了拍陆谦白的肩膀。
“好好养伤,不管是姜舒妤还是恒远都离不开你。你放心,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你现在的能力,远比我当年要强。”
他轻声说完,直接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面重新安静了下来,陆谦白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巨大的浪潮包裹住了一样,他有些呼吸不上气来。
报复他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正常呢?
他也是陆延中的儿子,难道就因为一直在眼前,所以连带着他也要对安誉辰愧疚有加?
陆谦白不理解,他做错了什么?
恒远是母亲跟陆延中合伙办起来的公司,作为财产这是他合法继承的一部分。
现在居然还带上了几分施舍的意思。
姜舒妤回来时,护士早已经帮陆谦白摘掉了针。病房里面已经没了人,姜舒妤将手中的水果和清粥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陆谦白很是安静的躺在床上发呆。
“谈完了?”
姜舒妤看着陆谦白的神情,有些讶异的开口。
“姜姜,抱。”
陆谦白轻声说着,整个人都带着些许委屈。
姜舒妤心口一颤,连忙弯下腰轻轻抱住了陆谦白。
“他话里话外让我不要跟安誉辰计较。”
陆谦白的声音有几分闷闷的,姜舒妤抿着唇,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