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王府后,各自领命而去。
一时间,整个洛阳城都动了起来,宛如一台庞大的机器开始运转。
每个部件都按照既定的轨迹,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郭嘉与荀谌联手,以雷霆之势起草了招贤纳士的告示。
两人皆是当世大才,笔走龙蛇,一篇洋洋洒洒的告示跃然纸上,字里行间充满了求贤若渴的诚意与对未来的憧憬。
告示很快便张贴了出去,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在整个洛阳城乃至更远的地方传播开来。
沮授与荀攸则紧锣密鼓地审核着每一份文书,他们深知学府的建立非同小可,每一个细节都必须精益求精,容不得半点马虎。
两人分工明确,沮授负责审核人员调动,荀攸则负责物资筹备,两人配合默契,将各项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田畴奔走于洛阳城中各大书院、学堂之间,亲自拜访那些德高望重的宿儒。
他放低姿态,言辞恳切,将刘备兴办学府的理念娓娓道来,并诚挚地邀请他们出山,为大汉学府添砖加瓦。
面对这些名满天下的鸿儒,田畴不卑不亢,以礼相待,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田丰则坐镇户部,精打细算,调拨钱粮,为学府的建设提供坚实的后盾。
他深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学府的建设同样如此,没有充足的物资保障,一切都是空谈。
田丰如同一个精明的管家,将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确保学府的建设能够顺利进行。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唯独审配和辛毗这边,却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举步维艰。
他们拿着郭嘉和荀谌精心拟定的招募告示,在洛阳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摆起了摊位,扯着嗓子吆喝了半天,前来应募的工匠和劳工却寥寥无几。
“这可如何是好?”辛毗急得团团转,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用力地摇着手中的羽扇,却扇不走心中的焦躁,“告示也贴了,嗓子也喊哑了,怎么就没人来呢?这洛阳城的工匠和劳工都去哪儿了?”
审配眉头紧锁,一张方正的脸庞上写满了凝重。
他环顾四周,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马车的轱辘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华的市井图景。
可就是没人往他们这边瞅上一眼,仿佛他们是透明的一般。
偶尔有几个驻足观望的,也是一脸的鄙夷和不屑,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更有甚者,还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扬长而去。
“佐治,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看我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审配沉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丝不安。
辛毗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正南兄,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些人似乎对我们怀有敌意,好像我们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正一筹莫展之际。
一位路过的老者,或许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停下脚步。
叹了口气,说道:“两位大人,你们这样是招不到人的。”
审配和辛毗闻言,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上前拱手道:“老人家,还请指点迷津!我等奉主公之命,在此招募工匠和劳工,修建学府,为何无人响应?”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副洞察世事的模样,说道:“你们要招募工匠和劳工,却跑到这大街上来,这岂不是缘木求鱼?洛阳城中的工匠和劳工,大多都在各大世家的工坊里做活,他们都是签了契的,有的甚至是几代人都依附于世家。谁敢冒着得罪世家的风险,来应你们的招?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审配和辛毗恍然大悟,这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们只想着尽快完成刘备交代的任务,却忽略了洛阳城中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
世家大族在洛阳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其影响力早已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想要绕开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多谢老人家指点!”审配再次拱手,诚恳地说道,“敢问老人家,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学府的建设停滞不前吧?”
老者笑了笑,说道:“这有何难?你们只需如此如此……”
老者凑到审配和辛毗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两人听后,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茅塞顿开的神情,仿佛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妙啊!老人家真是高人!”审配赞叹道,“如此一来,既能招募到工匠和劳工,又能避免与世家正面冲突,真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