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仪的做事原则是,想不明白,那就先放一放,过段时日,或许答案自己就出来了。
于是苏凤仪放下对沈大将军口信的疑问,问谢玄:
“解药之事,可有眉目了?”
说到这个,谢玄有些沮丧,他没有苗疆血统,和药蛊没有感应,要想破解合欢蛊,找到解药,实在是艰难。
谢玄将取好血的小瓶子放在一边,半跪着拿巾帕给苏凤仪按住指尖止血,回道:
“是卑职无能,若能找回清风道长,或许能快些,可惜恩师不知云游到何处,现今也没有回音。
卑职已派了锦衣卫去找了,过段时日……”
正说着,苏凤仪突然推开了他的手,说道:
“谢玄,你先出去。”
谢玄抬眼看去,见了苏凤仪的表情,就懂了。
他放下巾帕,往门口走去,却没有走出去,而是把书房门从里面关上了,然后折返回来。
苏凤仪见他不走,催道:
“走啊,怎么不走,再不走……”
再不走,本宫可又要咬人了。
谢玄褪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上身,肩膀上的伤口最深已经结痂,除此之外,左臂上也有一个浅浅的牙印,是苏凤仪昨晚留下的。
谢玄抱起苏凤仪,往书房里间走,说道:
“可是又发作了?药蛊不可强压,会反噬。
卑职皮糙肉厚,甘之如饴。”
……
梧桐得了朱指挥同知传来的消息,来书房找长公主禀告。
守在门口的丹桂见了她,忙摇摇头。
梧桐心领神会,脚步一转,就进了茶房等,一等就等了大半天。
直到丹桂又来找她,对她道:
“梧桐,你来,长公主现在有空闲了。”
梧桐忙起身,跟着丹桂进了书房。
都是自己人,苏凤仪也就没搞正式待客那一套,穿着寝衣,靠在床头,懒洋洋地问梧桐:
“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