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宸没有回避,他在乔幽的耳边说,“这是张曼妮的父亲,张思邈。”
乔幽漆黑如深潭的眸子看着张思邈,扬眉,却没点头,也没摇头。m。
张思邈着急求证,迫不及待地说,“你戴的项链,是我找人定制的,坠子除了刻有编码,还有z?q,二十四年不见,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它。”
他的眼底笼罩了一层薄雾,像在回忆什么,多了一抹沧桑和孤独。
想了想,乔幽脸色沉了下去,紧绷着,上挑的眼尾透着冷狠,嗤笑了声,“所以,你就是那个出轨了她的闺蜜云疏影的渣男?”
音色寡淡,七分冷。
剩下三分是敛不尽的恨。
“她,相宜?”张思邈的唇蠕动了几下,终是吐出一个二十多年来,他在心中喊到绝望的名字。
这个名字,刻在他心上,是一道愈合不了的伤口。
“你叫乔幽?”
“你不是她的侄女吗?”
“项链没理由交给你,除非……”
天!
乔母跟他说,那个夭折的婴儿随相宜一起都火化了,难道,是骗他的?
“你是那个孩子?”张思邈的情绪格外激动,猛地拽着乔幽的双臂,凝着她的目光慈悲庆幸,疼痛悲伤。
乔幽不想看到他那种眼神,明明是背叛她妈妈的渣男,却装的像深爱她妈妈,骗子!
妈妈日记里写的那些喜怒哀乐,还有最后经历的背叛,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张思邈的手甩开。
一直在乔幽身边保持沉默的霍宸及时扶住她。
乔幽眸底一片冰冷,恨意没有淡,上挑的眼尾乖戾邪气,嘴角一挑,“你的夫人叫云疏影?”
张思邈点头,“孩子,如果项链是乔老太太给你的,那你就很可能是相宜的孩子,能抽时间跟我一起做个亲子鉴定吗?”
他似乎有些急切,“如果可以,我们现在一起去一趟医院。”
乔幽可以选择拒绝的,但她没有。
这个王八蛋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她会是他的孩子?
张夫人看到她项链的反应,还有编的那些话,那么明显的猫腻,有没有参与去陷害她的妈妈呢?
“好。”
见此,霍宸牵着乔幽的手,跟张思邈一起离开陆宅。
张夫人从洗手间出来,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张思邈,打电话问司机,车子也还在。
打他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霍宸的车上,司机开车,他坐在副驾驶。
后座的乔幽脸色冷的像冰,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终于问出她心底最深的疑惑,“她被人陷害入狱的时候,你在哪?”
这个她,张思邈心知肚明,问的是乔相宜。
车里静了片刻。
他闭着眼睛,回忆那场噩梦,呼吸粗重,嗓音很哑。
“我被人下套了,醒来的时候,云疏影在我的床上,相宜跟我大吵一架,那天研究所出事了,我不得不走。没想到研究所的问题很棘手,我被封闭了小半年,等我能跟外界联系的时候,才知道她入狱了。”
乔幽震惊的一脸惨白,气得浑身都在发抖。